如今多了一個外孫占行之,邵家明麵上風平浪靜,實際暗潮洶湧,明爭暗鬥也說不定。
寧喻努力讓自己不關心關於占行之的事,可腦子總是控製不住自己去看這些新聞。
無奈,寧喻隻能遠離一切電子產品。
趁著最近沒有她的戲,她可以在家休息幾天。
這兩天,寧喻一直窩在家裡,吃了睡了睡了吃,無聊就看書或者設計珠寶,手機關機,遠離外麵世界,讓自己腦子放空。
今天寧喻正在畫畫時,窗外的天突然黑了下來,緊接著一陣陣電閃雷鳴一閃而過。
寧喻迅速去把窗關上。
外麵下起了暴雨,從中午下到晚上都沒有停下的意思。
風雨交加的夜晚,總是讓寧喻想起當年自己被綁架的事。
雖然現在她已經從當時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但每次看到恐怖的雷雨天,都會忍不住心生膽怯。
她立即收起畫本,迅速上床,蓋被子蒙頭睡覺。
可寧喻輾轉反側好幾個小時,被雷雨聲吵得睡不著,正當她起身準備出去喝點水,門口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她疑惑地走過去,通過貓眼想看看是誰,卻發現門口站了一位身穿純黑長款雨衣的男人。
他低垂著頭,寧喻看不清他的神情,但通過他的身形,總感覺有點眼熟。
她不想開門,可門一直敲打,她問是誰,對方也不回。
氣得她正準備回屋睡覺,門外終於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是我。”
寧喻步伐一頓,重新折返回來,打開門。
門一打開,男人高大的身形直直往寧喻壓過來。
寧喻下意識接住他,雨衣上的雨水冰寒刺骨,凍得她手腳僵硬,腦子瞬間清醒過來。
“占行之?”
見他不動,寧喻剛想把他推開,卻看到了自己一手的血。
她瞳孔微震,手臂上失重,男人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占行之!!”
寧喻扶起他上半身,終於看清黑衣下那汩汩湧出來的鮮血。
寧喻立即用衣服緊緊捂住他的傷口,迅速扶他到床上去。
占行之劍眉緊蹙,滿臉痛苦。
寧喻扶他剛到床邊,兩人就跌倒在地。
寧喻全身顫抖,這才想起打電話叫救護車。
她飛速跑去拿來手機正要打120,一隻手卻扣住她的手腕。
占行之背靠床沿,臉色慘白,聲音虛弱地仿佛一吹即散:“唐……唐莫寒。”
寧喻沒有心思深究他為什麼不選擇去醫院,立刻打電話給唐莫寒。
掛斷電話,寧喻立即脫掉他的雨衣,想把他弄到床上,可雙手一直劇烈顫抖,根本扶不起他。
占行之握住她顫抖的手,血跡抹到她白皙的細腕上,看起來觸目驚心。
但寧喻的手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占行之,”她穩住呼吸,聲音還帶著輕顫,“你、會死嗎?”
占行之黑眸深邃,定定地望著她的小臉:“你不是……希望我死嗎?”
寧喻緊緊攥著他血衣角,艱難出聲:“你彆死。”
……
唐莫寒很快趕過來,查看他的情況:“是槍傷?”
“……是。”
唐莫寒呼吸一重:“先做手術把子彈取出來。”
占行之的情況不容樂觀,一刻都等不了,唐莫寒立即給他動手術。
唐莫寒正在給占行之取子彈,寧喻在一旁打下手。
寧喻眼睜睜看著那枚子彈被唐莫寒用工具從占行之胸膛處皮肉裡挑出來。
占行之打了麻藥,還是痛得滿頭是汗。
經過一個多小時,手術總算結束了。
唐莫寒脫下滿是血跡的手套,道:“子彈雖然弄出來了,但他情況還不穩定,再加上他淋了一晚上的雨,隨時都有高燒的可能。現在醫院也不能去,咱們隻能把他轉移到蒼景莊接受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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