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喻因搶救及時,身體沒什麼問題,倒是因最近為了趕進度,身體消耗嚴重,再加上剛才泡了那麼久的水。
她成功發起了高燒。
她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感覺耳邊有一群人嘰嘰喳喳地在說話,還有尖銳的東西紮進她皮膚裡。
很快,那股難受慢慢地退卻,身體的溫度也逐漸恢複正常。
等寧喻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外麵的天剛露魚肚白,縷縷晨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她的手臂上。
她低頭就看到手背上的針眼。
寧喻突然感覺內急,拖著還有些無力的身體慢慢地下床。
她捂著肚子正要去廁所,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清冽的聲音。
“做什麼?”
寧喻一頓,扭頭看到是占行之,愣了愣。
昨天的記憶湧上來,寧喻這才反應過來,昨天她差點溺水,是占行之救的她。
“上廁所。”寧喻朝他招手,“腿有點無力,你過來扶我一下。”
占行之抬步走進來,把剛買好的早餐放到桌子上,隨之坐下。
“……”
寧喻的手就這麼僵在半空。
見他遲遲不過來,寧喻無趣地撇撇嘴,決定還是自力更生。
上完廁所出來,她順道洗漱一番。
弄完這些重新回到床上,蘭姐就跟著傅晚盈過來了。
“寧喻!”
寧喻抬頭看到蘭姐,扯了扯嘴角:“這麼早就過來了?”
“你都快嚇死我了,沒事吧?”
“沒事。”
確定她沒事,蘭姐鬆了口氣後,才注意到一旁安靜的占行之。
寧喻跟占行之冷戰的事,蘭姐也知道了。
她很有眼力見,知道這兩人現在需要談談,便道:“寧喻,你好好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把傅晚盈一並拉走。
病房內很快恢複平靜。
寧喻掃了一眼早餐,主動打開透明袋子,拿出一個包子遞給他,笑了笑:“還生氣呢?”
占行之隻是看她,沒說話。
“行,這次確實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寧喻歪頭,軟著聲音哄,“咱們能彆氣了行嗎?”
占行之掃了她遞過來的包子一眼,視線往上,落在她那張白皙的素顏上。
她眼尾微彎,含著點點笑意,狹長的眼線沒了妝容的修飾,那雙狐狸眼少了幾分性感,多了幾分溫柔。
“你覺得我是在生這個氣?”
“不是嗎?”寧喻壓下上半身湊近,一手撐著下巴,近距離看他,“不然你說是什麼?”
寧喻的聲線自帶一種倦懶,如一股輕風拂向臉頰,輕的毫無重量,又能無情地給你留下一陣心癢難耐的躁動感。
“你惹了我,不僅毫無愧疚,還給自己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占行之聲音冷沉,明顯壓著火氣,“寧喻,你倒是挺能耐的。”
“……”
寧喻瞅著他那陰沉的臉色和咬牙切齒,總算聽懂他話裡的意思了。
“這次隻是意外,我又不想這樣。”
占行之麵無表情。
“成,都是我的錯。”寧喻掂了掂手裡的包子,“包子還要吃嗎?”
占行之不理她,剛要撇開臉,一隻修長細指捏住他的下巴,強行把他的臉掰過來。
緊接著,嘴巴被捏開,他的嘴就被一個熱乎的包子塞得滿當。
寧喻嘴角勾著勝利者得意的笑:“吃了我的包子,我就當做你原諒我了。”
占行之拍掉她的手,力道不小,寧喻小臂立刻見紅。
寧喻掃了一眼發紅的手臂,不以為意地聳聳肩。
還真不好哄。
占行之抬手把那碗熱乎的瘦肉粥端出來,朝她方向推了推:“想吃嗎?”
寧喻嗯了一聲:“你喂我吃?”
“你喂我吃。”
???
寧喻哼笑:“占行之,我現在是病人!”
“我照顧了你一晚上。”
“……”
“不是想要我的原諒?”占行之抬眼,冷酷無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喂我吃,我就原諒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