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喻愣了愣,反應過來看他:“做什麼?放手!”
她嘗試掙紮了一下,不僅發現這家夥力大如牛,腰部還傳來一絲絲刺痛。
嘶……
閃到老腰了。
“他是誰?”占行之眼神如刀,那隻好看的手在她鎖骨處流連,聲音低沉,像是威脅,“姐姐不打算告訴我嗎?”
“……”
寧喻承認自己確實很期待占行之叫她姐姐,可這種情況下的“姐姐”,她卻聽出了一絲滲人的意味。
她突然有一種,一旦她承認,占行之就會掐死她的錯覺。
“我今天是來試鏡的,”寧喻拍了一掌他亂動的手,沒好氣地瞪他,“我應付你就夠累了,還談什麼戀愛啊?”
“那他是誰?”
“誰啊?”寧喻懵了一秒,“哦,你說解晨啊?他是《明戀》的男主角,我是女主,我跟他是合作對象。”
占行之冷笑:“合作對象為什麼在你車上?”
“因為他剛試鏡出來就被私生認出來了啊!那些私生正追著他滿校園跑,我見他確實挺慘的,就叫他上我的車避避風頭。”寧喻聳聳肩,下巴往車前方抬了抬,“看到沒,他助理這不趕過來接他了嗎?”
“誒,不是,”解釋了一大通,寧喻總算反應過來了,“我自己的感情問題,為什麼要跟你解釋?”
占行之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嗓音微啞,頗有一種被人欺騙背叛的怨氣:“你說過不談戀愛的。”
寧喻挑眉:“什麼時候的事兒?”
“我十七歲生日那晚。”占行之一字一頓地提醒,“你親口說的。”
“……”
經過這麼提醒,寧喻總算想起來了。
占行之性子冷淡不苟言笑,寧喻當時資助了他兩年多,都沒見他笑過。
直到他十七歲生日那晚,寧喻才真正見到他笑。
雖然那抹笑很淺淡,嘴角隻是很小幅度地彎了一下而已,可她卻像是被迷了心智,再加上當時喝了一點小酒。
醇酒微醺,以至於他說了什麼,她根本沒注意聽,當時一股腦兒隻想讓他多笑笑,所以對他所有的話都有求必應。
寧喻頓時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我當時隻是開玩笑的,”觸及到他可怕的眼神,寧喻假咳一聲,氣勢虛了大半,“人這輩子怎麼可能不談戀愛和結婚生……”
“嗯?”
腰間的痛再次傳來,寧喻痛呼:“痛痛痛,先、先放手。”
占行之無動於衷:“撒謊。”
“真的不騙你!”寧喻眼眶微紅,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眨眨眼,“真的閃到老腰了。”
見她臉色不對勁,不像撒謊,占行之總算鬆開了手。
寧喻一手扶著腰,慢吞吞地直起身。
“很疼?”
“嘖,這我還能騙你啊?”寧喻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力氣再大一點,我這條老命就得栽在你手……”
寧喻身形一僵,猛然瞪大雙眼,驚詫地望向自己腰間的手。
她今天穿了短款衫,露出細腰處大片雪白肌膚。而那隻還帶著運動後濕黏的手,正緊貼著她的肌膚,輕輕地按摩,以此緩解她腰間的酸楚。
占行之腦袋微垂,黑眸凝聚在她的腰間,指間的滑膩感,像上等的凝脂,無時無刻都在引誘他身體裡的罪惡。
腰很細,仿佛一手就能折斷。
占行之嗤笑,掩飾眼裡的情緒,抬眼看她:“還疼嗎?”
寧喻搖頭,反應過來立即躲開他的手:“不疼,你不用幫我揉。”
“抱歉,”占行之眼裡沒有半點歉疚,“以後我輕點。”
“??”
什麼叫我輕點?!!
寧喻抿唇假笑,頷首:“算你行。”
寧喻開車送他回宿舍先洗澡,等下再去吃飯。
川大不會限製學生住宿問題,寧喻當時也是考慮到讓他多跟同學們接觸接觸,對病情痊愈有好處,所以當時入學時也給他辦了住宿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