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傅玉箏攪黃了嫡女沈瑩的婚事,又推薦了庶女沈嫣,把鎮國公夫人林氏氣得險些肺爆炸後,便抿唇一笑起身告辭。
她搖著團扇,悠哉悠哉地走出上房。
這時,瞧見高晏和沈嫣還站在花樹下呢,與先前不同的是,沈嫣手裡的木芙蓉更多了……抱了滿懷。
而高晏仍拉低樹枝,源源不斷地給她摘。
沈嫣靦腆地指著哪朵,高晏就摘哪朵。
毫無疑問,沈嫣那滿懷的木芙蓉,全是高晏摘給她的。
嘖嘖嘖,甜蜜啊!
傅玉箏沒上前驚擾這對新鴛鴦,遠遠地觀看了一會,便笑著預備回自己的臨風院。
豈料,中途路過世子爺高晏居住的秋爽院,正好瞧見傅玉瑤悶悶不樂地在院子裡蕩秋千。
靈機一動,傅玉箏拐了個方向,走進了秋爽院。
“大少夫人好。”守門的婆子規規矩矩地請安。
秋千上的傅玉瑤循聲望了過來,看見傅玉箏那張嬌美豔麗的臉,她直接翻了個大白眼,還鼻子一哼。
初次之外,絲毫表示也沒有,自顧自蕩秋千。
傅玉箏停下腳步,含笑看著她。
傅玉箏沒說話,但身邊的大丫鬟巧梅疾言厲色地訓斥起來“大膽賤妾,大少夫人大駕光臨,居然不上前行禮?”
“這便是世子爺院子裡的規矩?”
“如此不知禮數!”
巧梅一通高聲訓斥,嚇得院子裡的大小仆婦全都“噗通”“噗通”跪了一地。
這些仆婦們有幾個不知世子爺沒實權,府裡最高的那座山……是高鎳啊!
偏偏傅玉瑤心高氣傲,她瞥了眼跪了一地的下人,非但不跳下秋千見禮,還蕩得更高了。
嘴一癟,諷刺道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咱倆是一個娘家出來的姐妹,非要搞這些虛頭巴腦不實際的一套,有意思嗎?”
傅玉箏笑了笑,沒說話。
武婢侍畫立即衝上前去逼停了秋千,隨後“啪”的一聲脆響,就狠狠給了傅玉瑤一巴掌!
並高聲喝道“哪來的規矩,一個末等賤妾也敢跟咱們大少夫人攀姐妹?”
說罷,抬起一腳,就把傅玉瑤踹下秋千。
“咚”的一聲悶響,一身粉裙的傅玉瑤似一隻斷翅的蝴蝶,猛地墜落在地。
發出“啊……”一聲慘叫。
大丫鬟巧梅見了,絲毫不同情。
巧梅悠哉悠哉地給傅玉箏扇著扇子,她是伺候傅玉箏十來年的老人了,最是清楚自家主子和傅玉瑤之間的恩恩怨怨。
兩人未出閣前,確實都是侯府裡的千金小姐,是堂姐妹。
尤其小時候,兩人在一處玩得可瘋了,彼此間確實隻需論姐姐妹妹的親情,不需規規矩矩地行禮。
可姑娘家一旦嫁了男人,便是第二次投胎啊。
似傅玉瑤這樣,隻給人作妾,連個良妾都沒撈到,淪為賤妾的,便是第二次投胎很失敗,注定低人好幾等。
而傅玉箏這樣高嫁的,第二次投胎便很成功。
如今,兩人在婆家的地位已經涇渭分明,高低懸殊,一個傲立在山巔,一個跪趴在山腳下。
若傅玉瑤還想拿著“堂姐妹”來抹平兩人之間的差距,不肯見禮,那便是壞了規矩!
不知禮數!
要受到懲罰的!
所以嘍,傅玉瑤就重重地被丫鬟一腳踹去了地上,摔得她脊背險些要折斷!
那個鑽心的痛啊!
“傅玉箏,你怎麼敢這般對待我?看我回娘家,不向祖母狀告你!”傅玉瑤絲毫不知錯,咬著牙仍在叫囂。
正在這時,院子裡的管事婆子從外頭回來了,一見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懂的。若傅玉瑤還跟從前一般深得高晏的寵愛,管事婆子還會掂量一下。
如今……
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