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看向謝元瑾,歎了口氣道:“謝愛卿與謝小案首受到的驚嚇,朕也在此替太子向你父子二人致歉。”
“不敢。”謝元瑾垂下眼簾,他和臨哥兒倒是還好,府裡的護衛也沒受什麼傷。
但恭王妃娘家和陸家,確實是受了很大的委屈。
凶手不死,不足以平息家眷心中的傷痛。
然而,能夠處死太子的隻有皇帝,眼下看來,皇帝卻是護著太子的。
“就當是給朕一個麵子,朕不會忘記你們受過的委屈。”皇帝聲音低低地安撫,然後道:“好了,這件事就這樣落幕,你們去辦吧,朕希望不要出什麼岔子。”
“是。”謝元瑾和恭王輕聲應。
走出養心殿,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不過太子能廢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之後,就是謹防對方報複了,他們行事要更加小心一點。
直到大位塵埃落定之前,都不能有所鬆懈。
謝元瑾回到將軍府,立刻將養心殿發生的一切,轉述給了許善儀,完事說道:“皇帝對太子感情頗深,為了太子,怕是要寒了陸溫兩家的心,還有恭王……我一直對這位殿下沒有什麼印象,近來與之共事才知道,對方是辦事的一把好手,既然如此優秀,陛下卻好像看他不到,真是奇了怪哉。”
聽完謝元瑾的轉述,許善儀也幽幽地吐了口氣:“皇帝年紀大了,心裡掛念著親情也是可以理解,不過凝淵公子和溫家小姐那麼神仙般的人物,真是意難平啊,一命抵一命都不為過。”
狗太子要是不動手,那該是一個多麼幸福的家庭。
路人聽了都激憤的情況,更何況是他們這些沾親帶故的當事人。
“嗯。”謝元瑾覺得夫人說的對,皇帝年輕時,真的是一個殺伐果斷的君主,他十分敬佩對方。
如今上香道歉這種小事,他覺得皇帝不應該拒絕的。
“事情隻辦到這個地步,希望臨哥兒不要怪我不儘力才好。”
許善儀側目,抬手揉了揉他那張過分繃緊的臉龐,緩聲說道:“你已經儘力了,為了保護自家人,放棄自己的原則,扭轉自己的觀念,你在我心裡已經是個滿分的爹了。”
聞言,謝元瑾的麵容才放鬆下來。
夫妻倆對視片刻,便親到了一塊兒去,不開心的時候,就做點開心的事。
“……”
許善儀一向是不提倡白日宣那什麼的,但今天特殊情況,她便沒有製止,甚至主動得過分。
“心疼我了?”謝元瑾見妻子將自己推倒在鴛鴦戲水的繡被上,便笑了,欣然地與對方舊夢重溫。
“少說話。”許善儀嗔怪道,同時用手捏住對方的嘴唇,不許說話。
謝元瑾聽話地閉上嘴,闔眼享受妻子在自己懷裡忙活,雖然對方還是那麼不長進,鬨得他不上不下的,可他大抵是個受虐狂吧,就愛這個滋味兒。
二人新婚那會兒,許善儀經常居高臨下地看著謝元瑾的臉,但那時候對方都是‘睡著’的狀態,哪有現在如此生動的表情?
她感覺自己也是病了,看見謝元瑾這麼快活享受,內心也有種油然而生的滿足。
許善儀伺候了這位大將軍一通,等她累得無以為繼了,便反過來由對方伺候她。
同樣都是伺候,對方的質量明顯比她高很多,讓她難以招架。
“夫人,給我懷個孩子吧,我們全家都會保護他的,我保證。”謝元瑾緊緊抱著妻子,嘴唇貼著嘴唇,近乎起誓般地說。
許善儀:“……”
心裡一熱,便無聲地點點頭。
她也想啊,但這個要看緣分不是,緣分來了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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