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嬤嬤將許亭筠母子二人送出去。
“周嬤嬤……”許亭筠倍感不對勁,想問問周嬤嬤,但轉念一想,周嬤嬤是婆婆的人,肯定不會向自己泄露消息,便咽了回去:“好好照顧婆婆。”
“是,少夫人不必擔心,這是奴婢該做的。”周嬤嬤一如既往地笑著說。
等送走了許亭筠母子倆,周嬤嬤回到勇國公夫人身邊,神情謹慎:“許是您這些天表現得太反常,少夫人警惕起來了。”
“嗯,我知道。”一邊是放了真感情的庶孫,一邊是流著自己血脈的嫡孫,勇國公夫人五味雜陳,輕歎:“晟哥兒是她的命根子,就指著晟哥兒給她長臉,發現我忽視了晟哥兒,她必定心急了。”
周嬤嬤是看著前世子陸襄長大的,一直以來心都向著出類拔萃的陸襄,眼底冷漠道:“少夫人不簡單,後院這麼多姨娘,愣是沒有一個男丁順利出生,她對爵位勢在必得。”
若是知曉臨哥兒的存在,怕是要除之而後快。
許亭筠在後宅的這些手段,勇國公夫人都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覺得沒有庶子也是一件好事。
許亭筠又不是不能繼續生,屆時多生兩個嫡子也就是了。
但如今,勇國公夫人可不希望許亭筠把那些毒辣的手段用在臨哥兒身上。
“放心,她不會知道的。”勇國公夫人說。
許善儀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沒有跟謝元瑾說,想了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是關於劉貴的事。
昨晚她準備說來著,結果還沒開口就被對方忽如其來的飛醋給打斷了。
想想也是汗顏……
“元瑾,你今天出門嗎?”許善儀抬眸找尋那道修長挺拔的身影。
“出的,怎麼了?”謝元瑾站在廊下,欣賞剛開花的盆栽,聞言回頭。
將軍府的園子裡春意盎然,許善儀向著賞心悅目的對方走來,一時竟分不清,是盛開的春花更好看,還是自家夫君更好看。
“那正好,你去衙門打點一下,叫他們保住劉貴的命,彆弄死了,免得到時候沒有辦法給恭王府交代。”許善儀托付道。
謝元瑾一下子就明白了夫人的打算,認可地點點頭,這個劉貴確實留著有大用處,他望著許善儀說道:“夫人還說自己胸無點墨?人情世故你分明是滴水不漏。”
許善儀說道:“將心比心,若是恭王妃能夠親手為胞妹手刃凶手,她這輩子至少不會活在無儘的內疚當中。”
如果劉貴就這樣死了,那麼親手把胞妹帶入京城的恭王妃,恐怕這輩子都難逃噩夢。
“嗯,知道了,我去辦。”事不宜遲,謝元瑾近前來貼了貼夫人素淨的小臉,就整裝出門了。
許善儀一會兒收拾收拾也要出門,熙寧公主約她踏青。
還讓她穿得利索一點兒,因為要騎馬。
許善儀騎馬的經驗,僅限於在景區和當地人學到的一點皮毛知識,不精通,但至少能坐穩小跑一段。
踏青是有意思的活動,許善儀不想整日把孩子拘在學習上,就征得熙寧公主的同意,還孩子們也帶去學學騎馬,接觸大自然。
橫豎熙寧公主邀請的不止她一個,還有其他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