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美容覺沒了就算了,還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困乏地撐起身,又重新躺回去,滿臉都是放縱過後的懊惱。
“少夫人醒了?”嬤嬤領著丫鬟,笑吟吟地過來伺候。
“嗯,什麼時辰了?”許善儀開口說話,發現嗓子也有些不對勁,怪曖昧的。
“快晌午了。”嬤嬤欣慰地說道:“不過沒關係,世子早晨吩咐了,讓人彆打攪您好眠。”
許善儀頓覺丟人,不過在嬤嬤丫鬟們麵前丟人也不是第一回了,就說服了自己。
“世子呢?”她問。
“世子在外院,要去傳話嗎?”嬤嬤問。
“不用。”許善儀搖頭,傳什麼話啊,她掀開被子再次起床,又不是熱戀中的小女人,晨起還得見到愛人才行:“隻是問問罷了。”
“是。”丫鬟嬤嬤開始伺候許善儀穿衣洗漱。
瞥見許善儀雪白的身上,這次竟是布滿了各種斑駁的痕跡,數量多也就算了,有些地方瞧著還挺觸目驚心。
嬤嬤皺眉心疼道:“世子真不會心疼人,看這鬨得,奴婢去拿軟膏給您擦一擦。”
許善儀尬笑道:“還好,隻是瞧著嚇人罷了。”
倒不是為世子開脫,確實昨夜從頭到尾,她沒有感覺到世子很粗魯。
造成這樣的情況,不能怪世子粗魯,隻能說激烈了點。
時近中午,世子從外院回來了。
身穿方便的短打,邁著一雙大長腿,氣宇軒昂的模樣,越發看不出剛從植物人的狀態蘇醒過來。
“夫人還好嗎?”他投來關心的目光,叫人心裡發緊。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許善儀儘量克製住自己彆害羞,點頭笑道:“才起來,喝盞薑棗茶暖暖身,世子去練功了?”
“嗯。”謝元瑾頷首,向她走過來:“薑棗茶是什麼味道?讓我也嘗嘗?”
許善儀老實巴交,便將手中的茶盞遞過去,結果世子彎著腰,在她唇上偷親了一口。
“……”許善儀自詡見多識廣,也不禁呆了呆。
回過神來,世子已經接過茶盞喝了,她鬆口氣。
但下一秒,對方的臉龐又湊上來,喂她喝薑棗茶……
“杯盞裡的更好喝,還是我喂夫人的更好喝?”謝元瑾在她唇間,曖昧粘稠地低聲問。
許善儀漸漸感覺自己手腳發軟,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唇上。
見她不回答,謝元瑾惡劣地輕咬她的唇瓣:“不說話,便是我喂的好喝。”
許善儀招架不住了,苦笑著小聲央求:“世子,你快去更衣吧,彆鬨我了。”
有過實質性的親密後,謝元瑾對她的態度更黏糊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漠視這份熱烈的追逐多久。
可能不會太久?
“你喊我一聲夫君,我就聽你的。”謝元瑾嘴角噙著笑。
許善儀的臉又熱得不像話,瞪著眼睛和世子僵持了良久,為了快點趕走這個煩人的家夥,終究是妥協喊道:“夫君。”
“乖。”謝元瑾捏捏妻子精致小巧的下巴,印上了一吻,終於動身離開。
許善儀慢吞吞抬手,蹭了蹭自己的下巴,說實話,非常不習慣世子把自己當小姑娘哄,畢竟她又不是真的小姑娘。
但沒辦法,在世子眼裡,她比他小了近十歲。
就是一個妥妥的小姑娘。
孩子們中午回來用午膳,也沒有問娘早晨為何缺席。
隻是暗中打量,看見她一切如常就放心了。
許善儀趁機在飯桌上,和臨哥兒提了一下拜師的事,笑道:“娘給你相中了一名老師,覺得是個很不錯的人物,你要不要去見見對方?”
臨哥兒表現得很平淡,說道:“娘做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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