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全安對自己道了一聲晚安,隨即鑽入正房,據說那是他和他娘子的,因為這兩天正巧感染風寒,所以就沒有出來待客。
祁越麵色不變,反而表示了理解和關心,破妄天瞳下,看得出劉全安始終對自己保持0點的好感度,心中思緒萬千,也還是道了聲晚安,讓劉全安放心回去。
進入2號房間之前,祁越看了一眼1號房,裡麵燈光微微閃爍,那位信徒似乎也是因為害怕半夜的恐怖,而提前點亮了煤油燈。
房間內的布置非常樸素,就是那傳統的農村小房,房頂是木頭打的架子,茅草堆了層層,前幾日可能有雨,房間內部能夠明顯感受到一股潮濕的氣息,混著淡淡的泥土芳香,倒是讓祁越有些心安。
這裡似乎是經常住人,房間打掃的非常乾淨,往前走是一個木床,上麵已經貼心的鋪好被褥,上麵有著淡淡的清香,給人一種寧神之感。
房間不大,但是該有的家具都有,床邊是一個櫃子,裡麵還疊著一套紅色的衣服,以及一套白色的衣服,祁越看著這兩件衣服,眼神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桌子旁邊是是木質支架,上麵有一個傳統的不鏽鋼盆,上麵有著大紅花的圖案,祁越捧起一汪清水稍稍洗漱,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瞳孔深邃,麵容如觀眾老爺們一樣俊逸,隨即換下衣服,將自己的睡衣穿在裡麵。
休息之前,他走到門口,發現左上方有著一個鐵鉤,桌子上放著一盞煤油燈,祁越拿起來仔細端詳,發現裡麵裝煤油的小托盤下麵似乎還有著什麼東西。
出於好奇,祁越將煤油燈拆了一下,將其中裝煤油的托盤取出,發現那下麵竟然有一張紙。
紙片呈不規則,似乎是從一張完整的紙上撕下來的一角,上麵塗滿了金黃的顏色,似乎還有鉛筆在上麵勾勒著什麼。
“這是……從畫上撕下來的麼?”
憑借小小的一張紙,祁越也很難得出什麼結論,將其放回托盤下,重新組裝好煤油燈,他沒有選擇像一號房的信徒那樣,將煤油燈提前點燃。
雖然副本處處透露著詭異,但是在這第一天晚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幺蛾子。
而且規則裡說了,如果聽到敲門聲,可以選擇這種方式,那反過來不就是說,如果沒有人敲門,那就可以不掛。
祁越深知神鬼遊戲喜歡處處玩文字遊戲,所以早在村口等劉全安送衣服的時候,就已經將規則反複咀嚼數遍。
他也注意到煤油燈裡麵的煤油數量並不是很可觀,如果要在這副本中待很長時間的話,那最好還是稍微計劃著點使用。
看了一眼門縫,祁越淡然一笑,有一個猜想先不著急去驗證,第一天,苟一點比較好。
伸了個懶腰,裹著被子上床睡覺。
一夜無眠,一夜無事。
……
翌日清晨,祁越伸著懶腰,將自己的睡衣換下,穿上那身紅色衣袍,看上去像一個古代的書生,儒雅隨和。
稍稍洗漱,他推開房門,外麵光線柔和,就仿佛是安寧祥和的鄉間小屋,給人一種安定祥和之意。
祁越不置可否的一笑,在神鬼遊戲中安定祥和,可能麼?
對比其他的住戶來說,劉全安家的小院不大,但是容納了四個小茅草屋,以及中間的一片空地。
空地擺著一個長條桌,圍繞著桌子放了五個小板凳。
一個模樣清麗的鄉間婦女端著饅頭小菜,輕輕置於餐桌上,在桌子的一側,一個容貌更加貌美的少女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