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
“牽腸掛肚的想。”柳慧媚眼如絲,“以後,公子在哪,柳慧就在哪。”
粉裙女瞪著柳慧皺緊了眉,哼道:“柳慧姑娘整日要在子衿武堂,哪能時時刻刻陪著公子。”
“我離開了子衿,從此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魂。”
柳慧軟若柔荑的手纏繞住了君光祖的脖頸,身體更是無骨般癱在他的懷裡,讓君光祖恰恰好望見了步搖上的那一根白絲。
沈寧今日穿的衣裳是素錦緞子,而這根白絲,恰恰好也是素錦絲,又加上沈寧臨走前彆有深意的話,這讓君光祖不得不多想柳慧倒戈向了沈寧。
“公子~”柳慧嗓音嬌軟,“難道連你也不要我了嗎?”
君光祖粗糲的手驀地用力掐住了柳慧的下頜,用力到柳慧感到生疼地皺緊眉頭,並輕吸了一口冷氣。
男人的手,越來越用力。
他在柳慧耳邊,嗬著熱氣低聲道:“本公子當然得要你。”
柳慧大喜。
隻要有君光祖撐腰,讓沈寧成為過街老鼠便會是指日可待之事。
“嘭!”君光祖忽而攥著柳慧的下頜,使她的頭部撞向了桌子,疼得柳慧淚眼飛濺。
須臾,男人覆身而至,滿臉的陰狠毒辣像個劊子手,眼底還有被人背叛時的滔天憤怒!
柳慧瞪大到極致的眸子盛滿了恐懼之色。
男人陰惻惻的臉龐在她的眼底無限放大!
……
翌日的四更天,沈寧從藏書閣拿了一本《詭行兵陣》的書去黃武閣。
這一次和以往不同的是,當她帶著陳歡歡、采蓮踏足的時候,黃武閣不再是空無一人。
相反,青檀椅前都坐滿了學生。
“沈閣主,我們都是你的人,不日後的鳳鳴比武,定不會丟你沈寧的臉。”李輕魁道。
其他人紛紛應聲附和。
沈寧笑了笑,把《詭行兵陣》打開到一半,講解裡麵的兵法和布陣之說。
“鳳鳴武堂的人都會強盛一些,因而,我們布陣之時,要暫避其鋒芒,攻其薄弱的點,以此來獲得巧勝。”沈寧款款道來。
黃武閣的學生們全神貫注,專心致誌,都聽得很認真。
天邊露出一絲微光時,赫連遠山從遠處觀望著黃武閣的光火,蒼老的臉龐展露了笑,高興的甚至想去找北淵王下下棋。
午時,赫連遠山在北淵王府,看著下棋沒個章法厚顏無恥的燕雲澈,恨不得給自己的臉來一巴掌,不明白自己跑來這鬼地方受虐是要做什麼。
而沈寧也把《詭行兵陣》講解的差不多了,一行三人坐上馬車前往顧府。
顧蓉一大早的就穿得富貴環身,在賣菜的巷子口與那群老相識們打招呼。
曾經顧蓉也在這裡擺過攤子,但如今可不一樣了。
她顧蓉的兒子不僅休了個武將之女,還要娶宗門長老千金,再納個永安公主為妾。
這可是無上的殊榮啊。
“顧夫人,家中可是有了喜事,今兒精氣神竟這麼好。”賣魚的人問道。
旁側賣菜的說,“這可就是你孤陋寡聞了,沒聽說嗎,那什麼宗的什麼女,上趕著要嫁給顧將軍呢。”
顧蓉身邊的侍女糾正道:“是清風宗開宗長老江長河之女江靈珠。”
“啊對對對,就是這麼說的。”賣菜的嬸兒看著顧蓉羨慕道:“蓉姐,你真是生了個好兒子,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哪像我們為了解決溫飽起早貪黑還混不了幾個錢,你說盼著生兒成龍吧,我那兒子又好吃懶做,不文不武,誒,都是命,還是容姐命好,有那麼個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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