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蘇太妃是病重而死。
而傳聞又說,蘇太妃死之前的燕雲澈,天賦異稟,有戰神之風姿,是紫氣東來的帝王相。
但從那一年之後,燕雲澈逐漸的聲名狼藉,老一輩的百姓們多數都在惋惜一代神童淪為不堪入目的庸才。
所以,北淵王七歲的那年,發生了什麼……
現在的沈寧,還不得而知。
她見男人身上的溫度又高了一層,腦子都像是快被燒壞了,隻當燕雲澈是把自己當成母親了。
便似哄小孩般,低聲安慰道:“乖,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
女子的話語聲宛如一股清流,蕩平了男人心底快要扭曲掉靈魂的暴躁和揮之不去的血雨。
“真的嗎?”他問。
“真的。”沈寧微笑著說:“信我。”
眼見著男人完全平複下來,沈寧便把自己的身子從他的身上挪開。
“不準走。”
男人卻緊錮著她,語氣是上位者的威嚴,眼睛卻像是山林中受傷的小獸般看著她。
“我不走,但你總得讓我換個姿勢,好不好?”沈寧哄道。
男人點點頭。
沈寧在床榻換了個姿勢,背對著他。
過了一會兒,男人覆身而來,長臂再次搭在了她的腰間。
背部,是炙熱的灼燒感。
似有一點星星之火,穿過衣料,點燃她薄嫩的肌膚。
不僅如此,男人還曲著腿架在了她的腿上,直接把她纏抱的無路可逃了。
“王爺。”沈寧試探性地道:“你再不喝藥,就得燒壞腦子成為傻子了,我去給你煎藥。”
“不喝。”
“你若不想我去煎藥的話,我去喊十七可好?”
“不喝。”
“……”
沈寧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不厭其煩地道:“我很快就回來。”
“不要。”
“燕雲澈!”沈寧驀地回身,一巴掌砸在了男人的腦門,“聽話,不聽話,把你賣了換錢去喝花酒。”
男人眨巴了兩下好看的眼睛,頗有些無辜還帶著些懵的看她。
沈寧行雲流水的從床榻走下,理了理紊亂的發,平穩了下呼吸,才踏出屋門。
“十七!”沈寧走出長廊喊道。
十七連蹦帶跳的出現,著急地問:“沈小姐,怎麼樣,王爺如何了?”
“高燒不退,有藥嗎?”沈寧皺眉:“他現在需要退燒,對了,這王府怎麼空蕩蕩的除了你和王爺就沒彆的人了。”
“王爺有很多的彆院和府邸,那些個地方都很熱鬨,就北淵王府,隻有我才能陪著王爺。”十七說道:“藥一直在煎,我這就端來。”
十七匆匆往小廚房跑,幾步後在廊前停下,回頭看向沈寧的時候露出了乾乾淨淨的笑,“沈小姐,謝謝你,你人真好。”
沈寧橫著臉冷聲道:“還不快去。”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十七歡快地離去。
一會兒後,沈寧接過十七送來的藥,重新回去殿宇的時候,還不忘跟十七說:“門被我踹的掉地上了,你去修下門就可以休息了,王爺這邊先交給我,有什麼事我就喊你。”
“一切都聽沈小姐吩咐。”十七說完,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湊過來問:“原來沈小姐也這般關心我家王爺,我家王爺可真有福氣。”
“嗯。”沈寧刻板嚴肅又認真地說:“我會像照顧兒子一樣照顧好王爺。”
“…………”十七臉上如嬌花燦爛的笑容逐漸地凝固住。
沈寧踏入殿宇坐在床榻上,燕雲澈一聞到藥味就滾到了床榻的最裡邊。
“我不喝藥,死也不喝。”他固執地道。
“喝不喝?”
“不喝。”
“……”
沈寧伸手過去,直接揪住了男人的耳朵,再問:“喝不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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