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枝,名分地位都是身外之物,俱如過眼雲煙,就算江靈珠是正妻,他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會把我全部的寵愛都給你,你一向都很懂事,如今怎麼也和沈寧一樣滿身反骨?”
顧景南大掌托著藍連枝,薄唇親吻掉藍連枝眼睫的淚珠,“乖,懂事點。”
藍連枝側目看他迫不及待的走向白鶴亭,淚水奪眶而出,沒入了下頜。
她自嘲的苦笑。
時至如今。
方才知曉當日她滿懷憧憬走進顧府,沈寧究竟承受了什麼。
……
白鶴亭。
顧景南抱拳頷首:“衡陽宗師。”
“就是你,讓沈寧連本座這個師父都不要了?”李衡陽端起茶杯喝了口。
“這件事的確是沈寧不對,當時我已經勸過她了,但衡陽宗師也知道,沈寧一直是那個性子,決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顧景南的額角溢出了些許冷汗。
“這麼說來……”李衡陽拖長了尾音,“都是沈寧的錯了?”
“晚輩也有錯,沒能阻止她荒唐做事,是晚輩不對。”
顧景南惴惴不安的道,眼角餘光悄然的掃視著一側的江靈珠。
江靈珠雖無閉月羞花之色,卻是五官精致,乾淨白淨,肌膚吹彈可破,小腰盈盈一握,如碧玉般叫人挪不開眼。
江靈珠冷冷的看著顧景南,唇邊扯開了嘲諷的笑。
“顧將軍。”
李衡陽將靠在桌旁一把沉重的刀丟給了顧景南。
顧景南下意識伸出雙手去接那刀,卻是往後退了幾步。
心驚:好重的刀!
李衡陽不愧是一代宗師,這麼重的刀,隨便一隻手就能輕鬆拿起。
“這是蒼龍刀,重一百九十斤,你既要娶靈珠為正妻,便讓本座看看你的根骨,你若能揮動一百下,就算是根骨絕佳了。”李衡陽道。
顧景南咬緊牙關的揮刀到麵紅耳赤,臂骨仿佛都要裂開。
為了求娶佳人,他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每當他忍耐不住的時候,就會去看一看白鶴亭外的沈寧。
到時,他兩位佳人在懷,又得李衡陽的青睞,沈寧肯定得悔不當初。
沈寧唇角微揚,望向顧景南的眸子,隻有如水的薄涼。
衡陽宗師,在一步步把顧景南推進墳墓。
顧景南殊不知是在自找死路。
“沈小姐。”
宋青玉微笑,“宋某敬佩沈家世代英勇,近來對槍法一道頗有研究,得空之時可否前去沈府求教沈小姐指點一二?”
“沒問題。”沈寧點點頭。
後邊,侍衛十七打了個寒顫,小心翼翼的轉過頭,便看到自家王爺陰沉如墨的俊臉。
十七咽了咽口水,嚇得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個字。
燕雲澈與大白對視了眼,緩緩地鬆開了狗繩。
“數年前聽聞沈小姐再也不拿槍了,宋某因此傷懷頗久。”
宋青玉溫聲說:“如今得知沈小姐重執破雲槍,由衷的為沈小姐高興,宋某相信,沈小姐定能成為上乘高手,名冠大燕!”
“宋公子謬讚,我現在的淺顯槍法,在宋公子絕品劍客麵前不值一提。”沈寧不急不緩的道。
“沈……”宋青玉才說一個字,就被“汪”的一聲給生生地打斷了。
大白咬著狗繩擠進了兩人之間,麵向沈寧的時候,還不忘用肥碩的臀部拱著宋青玉的腿,把宋青玉擠遠了些。
“這狗……好通靈性。”宋青玉驚歎。
“北淵王的愛犬,那定是犬中極品。”
沈寧接過狗繩,回頭朝燕雲澈看去。
也不知十七做了什麼,被燕雲澈劈頭蓋臉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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