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月!傾月,你怎麼了?”
林依然的輕聲呼喚令張文徹露出恍然之色。
是冷傾月!
難怪自己總對其有種熟悉感,如今想起來,下午她從自己身旁經過時,其背影可不就是冷傾月麼。此時,他也趕緊下了床,來到林依然身旁:
“她這是什麼情況?”
“受了很嚴重的內傷!”
林依然為其把過脈,已經了解了冷傾月的傷情。
隨後,她簡單的檢查了對方的傷勢,將其從地上抱起來,輕輕放到床上,給她擦拭了嘴角的血跡,又拉上床鋪的簾子,在裡麵給冷傾月將受傷的幾處地方簡單的包紮好,之後才拉開簾子,為其蓋好被子。
“今天下午吃飯的時候,我就見過她,不過當時我沒認出她來。”
張文徹將下午見到冷傾月時的情況,和自己當時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之事,講給林依然聽。
聽了他的話,林依然先是愣了一下,當即再次給冷傾月把脈。之後又眉頭緊鎖的坐在床邊,盯著冷傾月那張有些黝黑的臉蛋。
“不過也怪,她這番打扮,我認不得她,可她應該認得我啊,為何不與我打招呼?”
見林依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張文徹也有些反應過來了,冷傾月當時的表現,就像不認識自己一樣。
“她有可能這裡出了問題。”
林依然邊說著,邊抬手比劃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癡傻了?”
張文徹一臉驚訝,下午看著的時候,還挺正常的
“你才癡傻了呢!”
林依然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我猜她可能是記憶出現了點問題,剛才我把脈時,發現其腦部的經脈有些混亂。”
說完這話後,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腦疾可謂是最難醫治的病症之一,其關鍵在於腦部病症,展現的症狀有很多變化,所以,通過症狀來辨彆病根就異常複雜。
腦疾張文徹可是治過的,當年張雲潭的腦疾便是他給醫治好的。可那算不得真正的腦疾,當初張雲潭的腦部經脈並沒發生混亂,主要是因為受到元神禁製的製約才癡傻的。
那種情況容易判斷,解決起來也不難,隻要破除禁製便好。可剛才林依然說的清楚,冷傾月腦部出現了經脈混亂,這是真正的腦疾,即便當初在仙域,也是疑難雜症。
“待她醒來之後,咱們再做探討,眼下還是先休息吧。”
張文徹覺得要治這病也不是一日兩日的功夫,便勸林依然放寬心態,隨後,他取了被褥,鋪在地上。
既然冷傾月在床上,自己今夜就隻能打地鋪了。
剛躺下,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之聲,之後便聽到有人大喊著什麼,朝樓上走來。
林依然很警覺,她連忙一揮手,將冷傾月收入了空間之內,而後又迅速將床上帶著血跡的被褥一並收了起來。
張文徹眼疾手快,翻身起來,將原本鋪在地上的被褥直接扔在了床上,二人動作迅速的將之整理好,又齊齊的滾上床,蓋好被子。
他倆剛躺好了沒幾息的時間,客房的門便被人從外向內踢開。
“起來,官家辦案查房!”
從門外進來兩個軍士打扮的人,一進門就衝著床上的二人大喊道。
二人不慌不忙的起身,來到床邊站好。
那兩個軍士在床鋪上搜索了一番,沒發現什麼,便轉身衝著兩人道:
“今夜有人襲擊魏家少爺,若是你們見過受傷之人,定要及時報官。”
見兩人配合的點頭,兩名軍士才轉身出了屋子,朝下一間客房走去。張文徹跟林依然相互交換了眼神,又再次上床休息了。看來,這安澤城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第二日,兩人一早便出了城,架著馬車繼續向北進發。
冷傾月雖然服用了丹藥,可由於傷勢嚴重,一直沒有蘇醒的跡象。如今二人猜測,冷傾月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刺客。
不過,她的身上還是有些謎團的,冷傾月出身上等國家的家族,又是嫡係子弟,當初她來到春城國時,最少應該是金丹境之上的修為。可如今卻隻有築基境圓滿的實力,這就令人匪夷所思了。
究竟是什麼情況,還要等她醒來之後才能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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