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東家想找尋這作畫之人?”
“嗯,這畫裡描繪的都是皆是我銀樓所需之物。
她定然是個對頭麵樣式和材料都熟悉無比的奇女子。
才能畫出這6款精美絕倫的頭飾畫作。
我敢肯定,這6副頭麵發簪若能依照畫中材料製作而出。
必然能在府城中掀起一股浪潮。
若是能尋來此人,每隔一段時日就畫出幾款精美頭麵。
那我順江銀樓何愁不輝煌。”
梁順傑沾沾自喜道,他看著手中畫卷,心底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趕緊尋來一批工匠將此頭麵打造出來。
想到這,他又猛然想到另一個重要的問題。
“你沒有將此物交給慶緣樓的人吧?”
若是這小子真將畫作交給慶緣樓,慶緣樓肯定也會為了這畫作,從而尋找其背後作畫之人。
“江少東家大了放心,這畫作經我手後,你就是唯一見過的那個。”
江順傑為此鬆了一口氣。
“如此就好。小子,你將這畫作交於我,就不怕我直接將畫作搶走,依照這畫作製作發簪對外售賣嗎?”
玉婉寧淡然搖了搖頭,“就算少東家搶了我的畫作,沒我的幫助,你也做不出這其中發簪的款式。
就這畫作上標記的材料,我估計少東家想要尋來都得花費好些時間吧。
雖說如今金銀翡翠頭麵精美絕倫,但這價格也必定不低,能買得起的寥寥無幾。
而我這畫中之簪子,其用料雖然不貴,但它麵向的人群,除了富人外,平民家婦人小姐也能買得起。
工藝越複雜,發簪的價格必然定價更貴。
而且,頭麵的樣式更新換代太快,今日你銀樓推出一款新頭麵。
不出三日,彆的銀樓也能根據你家銀樓的款式模仿出相差不二的同款頭麵。
所以你搶我這畫作,不止毫無作用,更是勞力傷財。”
江順傑細品著玉婉寧話中的意思,眼神回到紙張牆上,反複仔細欣賞畫中之物。
忽而眉頭微微皺起“確實如你所說一致,市麵上會做發簪的工匠極少,很多銀樓都是等這家先出一款,另一家再去抄襲。
其工藝更是參差不齊,毫無觀感。
而這畫作上,不論是款式還是用料,都是時下未曾出現過的,這若是能順利生產,這收入必然不斐。
隻是這絨花和纏絲原料為何物,點翠又是何物,琺琅又該如何而說。
你小子趕緊將這畫作之人告知與我,若是我將此人尋來,我便下令讓江府一眾人不得再乾擾你玉家在府城所做的種種事。”
玉婉寧微微笑道“畫作為我所做,這畫中材料與工藝,除了我外,必然沒有第二個人知曉。”
江順傑聽眼前人說作畫之人是他自己,滿是不信取笑道“玉小少爺這是在給本少開玩笑?
或是說玉小少爺與我這等常人不同,玉小少爺偏愛女子之物,熟絡女子所愛為何物。
還是說,玉小少爺給我這張畫作,是為托我尋工匠製作成型,好交於玉小少爺送予良人?”
玉婉寧眼角微彎,嘴角笑意盈盈。
她清了清沉了一上午的嗓音,換做另一副更溫柔的嗓音道“畢竟女子才能更懂女子所喜愛的到底為何物。”
“?噗……嗯!!!?”
江順傑剛好端起酒杯,要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忽然聽到一聲女子聲音溫溫柔柔從眼前男子嘴裡響起。
驚得他到嘴的酒來不及咽下,又怕打濕眼前畫作,連忙側頭一口噴了出來。
“咳咳!你……你居然是女子?”
玉婉寧看著他失態的表情,笑著點了點頭認道“難不成少東家看不到我並無男子的喉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