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天性本來就是十分活潑跳脫的,瞬間又被這個房間裡其他事物吸引了注意力,越發覺得新鮮起來。
斯蒂夫來到江漓的桌前,一把拿著江小漓新做的簡易紙張打漿器,並疑惑的問道:
“姐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做紙張和墨。”
“那是什麼?”
銀索也有一些疑惑,可接下來江小漓的話讓銀索更為震驚。
“用來書寫傳遞信息的。
銀索,我記得,你說過你這裡傳遞信息很不方便,不是靠叫喚就是在木板上刻字,其實很不方便。
我想著我的族人用的都是紙張和墨水,所以才想著可以試著弄出來。”
“姐姐,雖不知道你說的這是是什麼,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姐姐是來自大部落的嗎?怎麼沒聽說過哪個部落那麼厲害呢。”
江小漓有些怔住,不知如何解釋:“姐姐的部落。。。”
銀索扶額,自己剛轉移了江小漓的注意力,半天又給繞了回來。
銀索索性找了個借口支開了斯蒂夫。
“斯蒂夫,隔壁屋子裡有肉湯,你先過去吃吧。”
“小漓,斯蒂夫不懂事。。
我今晚還要勘察,就讓斯蒂夫這崽子陪著你吧。好嗎?”
“好。”
江小漓剛應承下便見銀索要走,便慌忙拉住銀索的衣角。
“銀索,你先彆走。
我今天研究了一些草藥,你能幫我聞聞我今日身上的氣味還有那麼明顯嗎?”
說著,江小漓便朝著銀索的方向湊了過去。
銀索其實從昨日起,就因為害怕自己會失控,故而有意無意的在避開江小漓。
但卻沒料到江小漓突然的靠近,讓他瞬間芳心大亂。
少女身上的異香確實消散了很多,但他依舊止不住心中的動蕩。
“確實沒那麼明顯了。”
銀索不願再看江小漓,似乎有些氣般轉過身背對著江小漓。
“你就那麼放心我嗎?”
“我。。。”
江小漓麵對著銀索寬厚的背影,一時間摸不準銀索的意思。
卻又聽到銀索冷冷的朝自己開口:“雖然不明顯,但下次彆這樣了。”
原來是因為這個。
“可是我在這裡隻信你了。”
聽聞這話的銀索內心突然平靜很多,轉過身看向江小漓時,卻見江小漓那張看似純良的神情和微紅的眼眶。
都這樣了,銀索哪還忍心再說些什麼呢?
可銀索不知道的是,正是自己一步步的退讓,終將徹底失去自己的心。
就在這日,江漓成功複刻出了漢皮紙和簡易墨水,正托著腮盯著窗外犯難呢。
因為沒有合適的筆。
“姐姐,你怎麼在發呆呀?”
見是獸形的斯蒂夫,江小漓一下便被他可愛的模樣萌到了。
“斯蒂夫,來姐姐這邊。”
江小漓江斯蒂夫抱在懷裡一頓揉搓,斯蒂夫也舒服的發出咕嚕聲。
但斯蒂夫卻依舊沒有放棄詢問江小漓:
“姐姐怎麼了?在想什麼?想銀索哥哥嗎?”
江小漓被斯蒂夫的胡言亂語驚地一把捂住他的嘴。
“沒有,你這崽子,胡說什麼???”
可哪成想斯蒂夫這狼崽子力氣卻大,很快便掙脫開了江小漓的懷抱。
還狐疑地盯著江小漓臉上驟然出現的兩片紅暈:“那姐姐臉紅什麼?”
“我哪裡有?”
像是被說中心思似的,江小漓有些炸毛地與斯蒂夫在屋內追逐打鬨。
卻一不小心撞進了銀索懷中。
“小心。”
看著眼前抱著自己的銀索,銀發下棱角分明精靈般的麵容,江小漓有那麼一瞬間失神。
卻又很快反應過來,脫離了銀索的懷抱。
“銀索,今天白天不是你去勘察嗎?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銀索收回了自己的手,心中卻默默回味著剛才從手中傳來柔軟的觸感。
“同僚的雌性生病了,他被安排了晚上回去照顧,所以來和我換班了。”
“這樣呀,那他的雌性沒事吧?”
“不太清楚,應該是沒事的。”
其實不是生病,是發熱期到了,回家造崽崽。
可是這樣的話,銀索也不好和一個未結侶的雌性直說呀。
但斯蒂夫卻很靈敏地感覺到銀索話中的古怪之處。
“真奇怪,生病不應該是立馬回去照顧的嗎?怎麼還安排特意晚上回去??”
“。。。。。。”
饒是再遲鈍,江小漓也秒懂了,瞬間臉便紅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