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晨光透過窗邊的縫隙,撒在正在沉睡的江小漓清冷麵容上。
屋外的樹枝在微風的鼓動下,曲解著晨光,不經意便晃照著江小漓緊閉的雙眸。
隻見少女微微蹙眉,開始蘇醒。
她身下盤棲著一隻白虎,是昨晚溫暖的熱源。
虎毛柔順光亮,江小漓微微抬眸望去,嘯風還在沉睡,虎頭耷拉在兩腿間。
許是昨夜帶著江小漓和綏朏跑了一夜,過於疲憊便也未感知到江小漓的蘇醒。
江小漓輕輕起身,沒打算吵醒嘯風。
“吱呀。。”
江小漓輕輕推門離去,準備到一旁的屋子裡洗漱。
這裡是狐族,現在她們住的是綏朏的屋子。
看著水晶鏡麵裡的自己,手臂上的小狐狸臨時印記恍入她的眼。
都昭示著昨夜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們一行三人從永安城離開,還到了綏朏的母族。
“姐姐?”
綏朏剛從外回來,便見江小漓已然梳洗乾淨。
他有些緊張地上前一把抱住江小漓:
“姐姐怎麼那麼早便起來了?身體還好嗎?”
江小漓猝不及防得被其迎麵相抱,雙手就在綏朏腰間,不知如何安置。
但一想起昨夜的混亂,江小漓有些戲謔開口:“還好。不過。。。
你昨晚抱我睡得還不夠嗎?”
綏朏有些發僵,抱著江小漓的手鬆了鬆。
江小漓趁機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綏朏一臉認真卻麵上緋紅的看著江小漓:
“姐姐?你昨夜明明昏厥了。。。”
江小漓眼波流轉,似乎一切了然於心:“我昨夜隻是受不住寒,一時有些暈厥。不是完全沒有理智。
況且。。。你和嘯風昨晚那麼鬨騰,你覺得我會完全沒知覺嗎?”
綏朏麵上更加緋紅,昨夜他對江小漓可是做了不少事。
他有些幽幽發問:“那。。。我對你。。。你都知道了?”
江小漓嘴角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調侃道:“不好說。你說的是。。。
趁我昏厥對我臨時標記,還是和嘯風爭吵最後都要睡在我身邊的事?”
聞言,綏朏似乎是又羞又急著朝江小漓解釋:
“姐姐,我不是有意那樣的。我隻是。。。”
“我知道。”
江小漓毫不猶豫得打斷綏朏的解釋,眼中毫無半點不悅之意。
“???姐姐,真的不怪我?”
綏朏稍稍放心下來,可眼中的那絲絲試探卻沒能瞞過江小漓的眼。
江小漓隻淡笑一聲,似乎真心回應著綏朏:
“不怪。我還得謝謝你。昨夜寒氣重,路程遠。
如果不是你和嘯風一路護著我,我隻怕要病得更厲害了。今早或者都不會像個沒事人一樣。
至於印記,我想應該隻是為了應付你狐族的檢查對吧?非族人伴侶不得入。”
自囚禁之事後,她江小漓何時對綏朏有過這般真心?
以至於,就簡簡單單的這幾句話便讓扣住了綏朏的心玄。
綏朏攬上江小漓的力度不由得多重了幾分,躊躇著自己心中的那股占有之心。
似是害怕江小漓發現,卻又害怕江小漓不能發現自己的心。
綏朏一臉人畜無害,笑意宴宴地看著江小漓:
“那小朏往後都可以抱著姐姐睡嗎?小朏願意每晚都為姐姐取暖,護著姐姐。”
正當綏朏沉迷之際,江小漓的一聲“小朏。。”喚得他心間一顫。
“???”
隻見江小漓伸出一隻蔥白如玉的手,撫摸上綏朏的麵頰。
溫潤的指腹摩挲著他的唇角及下顎,可江小漓卻問他:“其實我一直很好奇。
為什麼你明明知道我不吃你這一套,你卻還要以這樣的姿態對我?”
作為狐狸,綏朏怎麼會聽不懂江小漓指的是什麼?
江小漓指得是:綏朏明明不是無辜的性格,卻硬是要以無辜的姿態和她相處。
綏朏眼中的笑意更勝,一手握上江小漓摩挲著自己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