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婆娑,星影斑駁。
升卿護著懷中的人,凜冽冷峻地飛速穿梭在夜蟲悅鳴叢林中。
身後十幾位神情肅穆的流浪獸人也緊跟其後。
似乎方才的一切肮臟和血腥不過是一場噩夢。
可江小漓卻緊閉雙眸昏睡著,麵上早已淚跡斑斑。
感受著懷中人有微微發燙的跡象,升卿不由得加快了速度奔向了無涯城。
直到無涯城城門大開,升卿將人送至城中的一處矗立宮殿中。
通幽蜿蜒的走廊上,一鹿角少年被人一手拎著後脖頸處的獸皮衣,一路走向主臥。
鹿憫手捧著自己的藥盒,一路唧唧歪歪的叫喚著:
“哎呀哎呀,輕點拽!輕點!
我這把軟骨頭哦。。。
遲早交代在這裡。。。
哎呀~~~
你們這些冷血獸人就不能好好說話,非得動手動腳嘛?”
也是造孽,我怎麼就落到了你們手裡!”
風意將人提溜到升卿麵前,掏了掏耳朵,還白了眼倒地的鹿憫。
他覺得這個鹿憫可嘴碎了,煩人!
“卿哥,人帶來了。”
升卿冷眼看向他們二人,那眼神嚇得鹿憫連忙噤聲。
“愣著乾嘛?過來!”
誰人不知城主脾氣最不好惹?鹿憫慫包一個,隻能顫顫幽幽得回應著:
“欸?欸!好咧,城。。城主。。”
風意在一旁看著這一幕,扔給了他一個白眼還暗自腹誹:慫包!
鹿憫細細觀察了一下江小漓的情況,便已了然於心:
“她就是受到涼發熱,又受了驚嚇。
我這裡有安眠和降溫的草藥湯,喝了後好好休息幾天,慢慢就好了。”
說罷,就從藥盒中取來一木瓶。
見眾人都沒有想要向前喂藥的意圖,鹿憫隻覺得頭大。
那不就是要他給人喂藥嗎?
那可是城主懷中的人呀!一看就是要緊得很!
他生怕眼前的主一個不爽自己的小命就交代了。
鹿憫吞了吞口水,取過木勺小心翼翼得喂向江小漓。
可這藥,它就是不入口呀,鹿憫欲哭無淚。
升卿顯然沒了耐心。
他將懷中的江小漓調整了個姿勢,自己好騰出手來,一把取過藥就灌入自己口中。
隨即他又捏住江小漓的下顎,附上她的紅唇,一點一點渡給江小漓。
時不時還有一些從江小漓的唇邊滑落,滑向江小漓光滑的脖頸。
鹿憫離的近,看得一清二楚,陡然臉紅耳赤,在升卿反應之前又迅速低下了頭。
心中還暗罵了幾遍自己:都什麼時候了,還看雌性!!還是顧好自己吧。
見懷中的人似乎安定了不少,體溫也沒漸漸正常。
升卿才放心了下來,朝二人擺了擺手,風意又把人給提溜起來帶出去了。
房中此時就隻有江小漓和升卿二人。
看著江小漓安靜的睡顏,升卿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我終於回來了。
你也再次回到了我的身邊!”
升卿一手抱著江小漓,另一隻手已然撫摸上江小漓的麵容,大手連帶著也覆蓋上她脖頸處的肌膚。
他終於不再是以黑水的形態呆在她身邊卻無能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