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真闌尾炎手術的事後來還是被母親知道了,好在那個時候程真已經出院了,調理了一番後的臉色在視訊電話裡看上去也沒那麼糟糕,所以程媽媽懸著的一顆心也算是落了地,沒再怎麼數落他。
“媽媽不在身邊,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馬上做哥哥的人了。”
“嗯,知道了。”
程真嘴裡應著,前段時間自己身體狀態不好的時候,自己甚至動過‘還好自己有個弟弟妹妹,如果真的自己出了什麼意外,至少父母不會像上一世一樣中年失獨。’的心思。
但人緩過勁兒後,想起連江帆看到自己那副死樣子都是快瘋了的節奏,就知道,自己還有人惦念,這副身體自己還需好好保重。
程真這回整整休息了三周,等拆了線走路基本沒問題後,才回到學校,因此錯過了月考,也錯過了李詩意的歌唱比賽。
在家的這幾周也就秦維維來看過他一次,幫他把大師兄帶來的水果連吃帶拿消滅掉了一點,
“唔——大師兄對你真好~”
秦維維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說了那麼一句。
“連你也覺得?”
還以為秦維維是傻的,難道他也看出什麼了嗎?
“嗯,不然呢?老家送了那麼多水果,也不知道給我爸送點,就送來你這裡了。”
不送他就算了,秦維維撇著嘴說,好歹孝敬孝敬自己師父啊,反正他是馬場裡也沒見著,家裡也沒見過有齊州送來的水果。
“哦——也是。”
看秦維維隻是氣自己沒吃到,也沒有提彆的事,程真也就不再繼續這個尷尬的話題。
自程真回來後,班上的同學和老師對他的態度好像都不一樣了,有種說不上來的疏離感,也就羅佳和湯俊傑還會主動和他說說話。
宿舍程真這學期暫時不住了,一來自己習慣了走讀,二來的確是有些不太好的回憶,三嘛就是國青隊的選拔又開始了,自己要花更多的時間在訓練比賽上,母親生產後自己可能後期會移民,未必會走國內高考的路子,可能走體育特長申請國外的名校。
無論如何,這輩子他走的路,會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人不能總走老路,前途是這樣,感情也是這樣。
新的班主任也沒有強迫他繼續住校,估計是知道程真脆皮,怕住下去出了事自己還要擔責任,也就隨他去了。
而陳斐然果然不在了,據說實在跟不上,轉去了國際部讀了。
‘嗬,誰知道是為什麼呢,行吧,下次見,就是賽場了。’
程真對這個結果還是很滿意的,自己的身體也在逐漸恢複中,每天早晚兩副中藥調理,每周三次理療,下周就可以去找秦教練報到了。
【中午十二點5號琴房,我有事和你說。】
搞得像特務秘密接頭一樣……
程真收到李詩意的消息覺得好笑。
自從上次那通電話後,李詩意有小半個月沒找過自己了,程真理解為她課業忙,又要準備比賽,抽不出時間搭理病怏怏的自己。
再加上平時都是陳斐然輔導她聲樂,她可能怕自己不高興,為了避免和自己聊起來的時候有意無意提到陳斐然怕他不開心,也就沒想著來找他。
中午食堂隨便吃了點後程真準時赴約,反正這輩子他是不想再吃蛋炒飯了,剛才路過檔口聞到味道,一陣反胃現在還沒緩過勁來。
“哎,忘了問你比賽得了第幾了?”
大半個月沒見,是錯覺還是什麼,李詩意好像變漂亮了也變瘦了。
“這不重要,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
還沒來得及誇她兩句,李詩意見人來了,趕緊關了門拉上窗簾讓程真坐在琴凳上,自己則靠在鋼琴這兒一副苦大仇深的麵孔。
比名次還重要的事,程真想不出還有哪件了。
“上周日,我參加歌唱比賽嘛,我們學校是主場,又碰到了司佳麗,她說她們公司和學校還有機構合作的,經常會接畫演出妝的單子,這也很正常。”
李詩意說著說著低下了頭,“然後我因為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還以為雙旦晚會之後不會再見麵的,一激動嘴一瓢就喊她司佳麗了,按理說她沒告訴我名字,我不應該知道的。”
“然後她發現這個bug了?”
程真意料之中,不過照李詩意的機靈勁兒應該也能圓回來啊。
“嗯,不止。她說她不叫司佳麗。”李詩意繼續到,
“哈?”
那麼明顯的特征怎麼可能不是司佳麗?
“她說她叫司勝男,因為父母一直想要個男孩所以幾個姐妹取的都是這類名字。還說剛準備下周遞交改名申請,但這都不是重點。”
這都不叫重點,那重點是?程真沒有插嘴,等著十一繼續。
“重點是,她說你們怎麼都叫我司佳麗。我就問她還有誰這麼叫她?她說那邊那個拿吉他的男生也這麼叫她,我一看,不就是陳斐然嘛!哦對了,他後來也報名了比賽,趕在截止前報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陳斐然有問題!”
程真大概明白為什麼比賽後李詩意都沒找過自己了,的確是,很難消化的事。
“他有可能,也是重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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