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聽到這話,先是一喜,而後無奈點頭。
“陛下都這樣說了,微臣沒有不答應的資格。”
“你知道就好。”李炎笑嗬嗬的拍了拍林遠肩膀,“放心,朕給你提出來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以後若朝廷遇到一些無法解決的難題,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站出來替朕排憂解難!”
林遠頓時在心裡鬆了口氣,當即躬身一拜。
“謝陛下隆恩,草民記住了……”
“你這小子也太急了吧?”李炎不悅輕哼一聲,“林遠,你現在還是龍圖閣大學士,天策上將,還是我大夏朝廷的官員,什麼草民不草民的!”
“就算你想以草民自稱,也得等寧王謀反之事平定過後!”
李炎一臉鄭重的道:“朕到時候就算賞你一個自由之身,也不會收回你天策上將的冊封。”
“因為天策上將這四個字,你林遠擔得起,也配擔得起!”
李炎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遠還能說什麼,值得無奈點頭答應。
還好這個天策上將隻是一個殊榮。
倘若天策上將但凡有一絲實際權力,林遠都會千方百計的讓李炎收回成命。
人在朝廷,手中一旦有了實權,自然避免不了陷入兩個派係之爭。
林遠對於朝堂上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早就厭煩的夠夠的。
所以他才趁著獻計平定寧王謀反之亂的由頭,提出讓李炎到時候賞他一個自由之身的目的。
這也是林遠的最終目的。
“林遠,你退下吧,朕還要與寧國公再商量一些具體事情。”
“是,陛下。”
等林遠走後,李炎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林遠此子有國之棟梁之資,奈何無心做官,可惜啊!”
柳功業聽到這話,忍不住開口,“陛下既然如此愛惜林遠之才,為何還答應他無理的要求條件?”
“寧國公,朕何嘗不想留林遠在朝中為官,替朕分憂解難,可林遠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了解嗎?”
李炎說完,無奈一歎,“有的人恃才自傲,有的人卻恃才自弱,林遠就是後者。”
“他的心不在入朝為官這上麵,朕又何苦強求他?”
“適得其反,隻會令人心生厭煩。”
柳功業張了張嘴,有心想要勸說,但千言萬語最後彙成一句話,“都怪老臣沒有引導好林遠,才導致林遠如此不務正業,這是老臣的責任,請陛下責罰!”
“朕責罰你做什麼?你何罪之有?”李炎揮了揮袖袍,在龍椅上坐下,“林遠不做官,不愛做官,和寧國公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了,此事就此揭過,不必再談。”
“你這就去內監司找楊元忠挑人,徹查皇宮地道出入口以及皇城禁衛軍內應之事。”
柳功業立即躬身領命。
“謝陛下,老臣告退。”
等柳功業走後,李炎伏案埋頭寫作,但突然卻停下了筆,緩緩起身,在書房內來回踱步,最終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輕喝一聲。
下一刻,微風突起。
而後一名黑袍人單膝跪地。
“卑職參見陛下!”
“方才林遠所獻計策,你可聽見了?”
黑袍人沉聲回答,“卑職全部聽見。”
“你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