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林遠淡淡開口,“明王殿下,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你不用高興的太早……”
“不要東拉西扯了!”李興突然怒喝一聲,“林遠,本王就想問一句,你在朝堂之上公然汙蔑本王,該當何罪?!”
不等林遠有所作答,李興轉身衝高坐在龍椅上的李炎躬身一禮,“陛下,如今臣弟身上的臟水算是洗乾淨了,但林遠身為我朝的中流砥柱,陛下看重的重臣,卻當眾汙蔑臣弟,欲圖陷害我朝藩王,臣弟在此請陛下務必嚴懲林遠!”
事情發生到這一步,李炎知道自己今日無法拿捏李興了,但他也不會就此放棄林遠。
於是乎,李炎輕哼一聲,“明王,你乃我朝藩王,身居高位者,怎能無容人之量?”
“須知曉心胸狹隘者,終難成大事!”
聽到這話,李興心中暗罵一聲,臟水是沒潑在你身上!
現在一點都不遮掩了,直接光明正大袒護林遠是吧?!
好,李炎,你給本王等著!
雖然李興在心中將李炎和林遠恨的是咬牙切齒,但表麵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不滿,反而再次深深一拜。
“陛下,臣雖然是藩王,但始終都是陛下的臣子,先不說其他,就說林遠誣陷微臣這件事該如何處理?!”
李炎重重一拍龍椅扶手,“明王,林遠之前之所以懷疑許文成是受你指使才綁架的柳婉兒,那是他覺得像許文成這樣的朝廷命官,隻有比他更高一層的人,或者藩王級彆的存在,才能夠讓其心甘情願的賣命!”
“所以在朕看來,林遠懷疑的藩王不僅僅是你明王,所有的藩王都可以列為懷疑對象,包括六部公卿,左右仆射,樞密使這樣的朝廷眾臣,一品大員!”
“總之一句話,但凡能夠關押許文成的人都有嫌疑,這是朕的理解,難道錯了不成?!”
最後一句話,李炎加重了語氣,再配上他那一張冰冷的臉,還有銳利且帶有絲絲殺意的眼神。
意思,不言而喻!
李興雖然非常不甘,但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夠和李炎繼續硬剛下去,否則最終吃虧的是他。
畢竟現在坐在龍椅上的人不是他,而是李炎!
想到這裡,李興隻得躬身點頭,“陛下言之有理,此事就此作罷!”
哪知李炎卻不依不饒,“明王所言差矣,雖然關乎許綁架寧國公女兒柳婉兒這件案子的線索暫時斷了,但這件事情尚未結束!”
“畢竟根據林遠的推斷,但凡官職地位抄過許文成的朝廷命官都有嫌疑,所以朕決定今日散朝之後由司禮監全力徹查此事,朝廷所有官員包括各路藩王必須無條件配合司禮監徹查此案!”
話音落地,李炎噌的一下站起身來。
“今日朝會到此結束,諸位愛卿共勉之!”
麵對李炎這突如其來的退朝,負責吆喝的小太監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連忙梗著脖子,用著尖細的嗓音高呼退朝。
現場一眾文武百官,各路藩王立即齊齊躬身相送。
等到李炎離開太極殿,群臣們這才陸續離開。
這時,李興大步流星地來到林遠麵前。
“小子,這事沒完!”
林遠不屑一笑,“確實沒完,今日算你走了狗屎運,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