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鐘統領來過嗎?”
禁軍卻充耳不聞,徑直關門走了。
謝蘊踉踉蹌蹌撲過去拍門“喂,昨天晚上到底有沒有人過來?你們告訴我……說句話啊……”
門外沒人理她,她隻好不停拍門,可腹腔的疼痛還在,沒多久就把她的力氣耗儘了。
她不得不故技重施,拿著頭一下一下去撞門。
外頭有人喊了一聲,要她安靜一些,她充耳不聞,累了就休息一下,攢夠了力氣就繼續撞門。
“你有完沒完?”
一道氣勢洶洶的嗓音忽然響起,謝蘊一愣,這聲音是鐘白。
她勉強振作了精神“你來這裡是不是他要見我?他信了對嗎?”
鐘白的聲音隔著門板透出一股冷酷“我根本沒有告訴皇上。”
謝蘊愣了“為什麼?事關他的安危,為何不說?”
“為何?”
鐘白仿佛被氣笑了,他怎麼告訴殷稷?
本來那種舊傷複發就很要命,他還一醒過來就為謝蘊安排後路,以至於再次牽動傷口,又昏睡了過去,這都三天了,一點要醒的跡象都沒有,廖扶傷說了,要是明天早上人還醒不過來,就……
他渾身發冷“謝姑娘,就當我求你了,你彆出幺蛾子了,你就讓皇上安安穩穩地養傷吧,他真的經不起你鬨騰了。”
“我不是……”
“既然不是,那就閉嘴……看好她,不管她再說什麼都彆再去打擾皇上。”
後麵兩句是和禁軍說的。
“鐘白,鐘白你聽我說,”謝蘊扒著門板站起來,“我說的是真的,殷稷他現在真的很危險,你不能不管,鐘白?鐘白?!”
回應她的隻有越走越遠的腳步聲,謝蘊無力地撞了下門板,緩緩癱坐在地,如果鐘白這條路走不通,她又見不到其他人,該怎麼告訴殷稷?
難道要在這裡等著對方的手嗎?
不,不可以,且不說私下裡的情誼讓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殷稷被人謀害,單單隻是他身為帝王的身份,她也不能讓他出事。
一國之君,天下之本,如果他死在南巡路上,會天下大亂的。
她一定要去告訴他,一定還有什麼辦法能告訴他……
她目光掃過房間,試圖找到辦法,冷不丁看見了那扇窗戶,窗戶可以下水,自然也可以往上爬。
她一咬牙,好,既然沒有人願意轉達,我就自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