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兄弟?”那滿頭白發之人也叫出聲來?然後一臉不可置信。
“肖克農。”尉遲冰也叫了出來。
“你真是尉遲兄弟?為何三十年了,你一點變化都沒有?”肖克農驚訝地問。
“真的太好了,我終於找到一個認識的人了。”尉遲冰沒有答話,一臉興奮地上前去把肖克農緊緊地擁抱著。
在旁邊的紅袍人倍感訝異,心中猶如掀起了萬丈波瀾,師傅竟然稱尉遲冰為兄弟?這簡直讓他如墜雲霧,茫然不知所措。自己自幼便跟隨師傅,師傅從未離開過這洞底。而尉遲冰與自己年齡相仿,為何師傅對他如此尊敬,隨後兩人又緊緊相擁,這一幕幕場景如同謎雲一般,令紅袍人百思不得其解。
“尉遲兄弟,為何你們一彆就再也尋不到你們了?”肖克農激動地流下了淚水。
“這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他們呢?唐兄弟還好嗎?你知道我其他幾個兄弟去哪了嗎?”尉遲冰也急著問。
“唐兄總算是平安無事,這可真是不幸中的萬幸啊!現在我也都是跟隨元鵬兄了。自從你們失蹤以後,局勢變得愈發混亂。不久之後,羅家迅速衰敗,取而代之的便是楊家。然而,楊家並非鐵板一塊,其中亦不乏心地善良之人。隻可惜這些善人遭到排擠,無奈之下,另一部分人則選擇對羅家展開追殺行動,而唐兄自然也成為了他們的目標。好在上天保佑,唐兄福大命大,才得以逃過一劫!嗚嗚嗚……”肖克農一邊訴說著這段往事,一邊情不自禁地哭泣起來。
“不要著急,肖兄弟,你先慢慢說,我那幾個兄弟呢?現在唐兄怎樣了?”尉遲冰心急如焚地追問著。
“尉遲兄弟稍安勿躁,待我慢慢向你講述。元鵬兄歸來之時,已是距離你們離去整整一年過去了。據唐兄所言,那晚你們曾在城外與人激戰正酣,突然間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待到風平浪靜之際,他身邊便僅剩下羅霄部分手下。至於其他人,包括尉遲兄弟你在內,皆杳無音訊。隨後,唐兄遭到了羅霄手下的追殺,幸而他趁著夜色成功逃脫。”肖克農攙扶著尉遲冰坐定,接著方才的話頭繼續往下說。
“不會吧?那現在他們一個人都沒能遇見嗎?”尉遲冰失落地問道。
“除了元鵬兄,以及今日突然現身的尉遲兄弟你,其餘人等,我們苦苦尋覓了二十年,皆無所獲。元鵬兄也是在你們銷聲匿跡的八年後,才逐漸建立起自己的勢力。近年來,他不斷給楊家製造麻煩。而羅家亦有同樣的心思,妄圖將唐家、楊家一並鏟除。如今,局勢已然演變成三足鼎立之勢,我們元鵬兄的勢力雖最為薄弱,但貴靈地帶卻在我們的掌控之中。”肖克農說道。
“我去,難不成又變成一個新三國時代?”尉遲冰不禁說道。
“正是,但是楊家勢力太大了,所以這回是我派我徒弟到和楊家的勢力範圍交界處擊殺一些仇人。”肖克農說著,尉遲冰想到居然是他派人去擊殺大寬那一村的人,同時又很好奇,為何大寬那邊的人都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了,為何要趕儘殺絕?
尉遲冰把自己心裡的疑惑和大寬他們對自己的恩情都說了出來,同時往紅袍人身上瞧了眼,紅袍人像個做錯的孩子,扭臉到一邊。仔細聽過師傅和尉遲冰的談話,他更能感覺到尉遲冰不簡單,為什麼是故人,年紀卻這麼輕?說是從山裡逃難出來,這回也知道是被騙了。
“尉遲兄弟,我沒想到他們是你的恩人。他們都是楊家人的部下,當年對我家和鄭洛家……”肖克農說著又哽咽起來,然後繼續說道
“由於與元鵬兄之間存在著某種關聯,我們不幸遭受了與唐家相同的命運,整個家族險些被滅門。儘管那些人後來似乎良心未泯,並打算在楊家奪得天下後便歸隱山林、銷聲匿跡,但元鵬兄怎肯罷休,對他們展開了追捕行動。
無奈之下,這些人隻好逃到深山之中藏匿起來。而在此後的漫長歲月裡,我們一直苦苦尋覓他們的蹤跡,卻始終一無所獲。然而就在數年之前,事情終於出現了轉機,讓我們有了新的線索和發現。
元鵬兄一直覺得這幫人肯定是把你們給殺害了,所以讓我們對他們一個不留。”肖克農黯然地道。
尉遲冰隻是無奈地搖頭,這些人的恩恩怨怨,自己又有李子驍的記憶,也許自己和李子驍就是一個人呢?那麼又要對羅霄進行複仇,那麼自己會不會也這麼殘忍?如果真要付出能阻止這些嗎?還有楊家的一部分人是好人,那肯定是楊蓉蓉這邊的,但楊蓉蓉和自己一樣都消失了,難道真的消失的都是變異人嗎?
“肖兄弟,那麼現在能答應我嗎?另外兩個人彆再追殺了,你馬上給唐兄寫信,或者我過去跟唐兄會麵。”尉遲冰著急地道。
“尉遲兄弟,你發話了,我自然可以自行決定,不再對付那兩人。哎,其實我們又何嘗不明白冤冤相報何時了呢,他們也都是一些後輩之人。”肖克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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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肖兄弟,你們追殺的那些人,為何還有我們當年在花仙居的女子呢?我遇見的就是當年和花容一起,隻不過她陪的是楊楚陰。對了,花容是真的染病……”尉遲冰突然想起花容和大寬的母親,才深感自責,為什麼才想起花容。
“什麼?”肖克農聽了尉遲冰的話也是驚訝地道。
“難道你不知道嗎?”尉遲冰道。
“當年我們要去陪楊兄弟的女子是山上的人?”肖克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