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靖州將名下的一些資產變賣,遣散了家中的一些傭人。
晚上歸來,謝靖州喝的有點酒,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休息,司機突然一個急轉彎,謝靖州的身體跟著猛地晃動了一下,
“對不起謝總,我們被跟蹤了,我剛才故意急轉彎試探,後麵的那輛黑色的車,也跟了上來。”
“這幾天,我一直感覺有車在跟著我們,不過,每天的車都不一樣。”
司機以前當過兵,警惕性很高。
謝靖州眼眸幽深,果然是宋懷之,隻露出來那麼點馬腳,就被他盯上了。
想順藤摸瓜,找到沈喻,謝靖州冷哼,那就帶他們好好兜兜風。
謝靖州買了一張去北城的機票,待了兩天,又回到淮城,接著飛去了蘇城,接著又去了香城,然後,消失在酒店的監控裡。
兜兜轉轉半個月,一無所獲,宋懷之冷笑,謝靖州越是這樣,代表他越有問題。
“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我把他找出來!”
夜晚的涼意侵襲而來,他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瞳眸情緒平平,但幽深的視線裡,都是讓人看不懂的深意。
這一刻,他無比堅信沈喻還活著,隻是,他還想不明白,沈喻怎麼會被謝靖州帶走。
宋懷之突然勾了勾唇,看著宋懷之的臉色如過山車似的忽陰忽晴,旁邊的陳楠看的心驚膽戰。
“宋總,我已經安撫好了股東的情緒,你看看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陳楠小心翼翼,又委委屈屈的看著宋懷之。
宋懷之看著城楠時,嘴角還掛著沒來得及收回的笑意,說話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你說什麼?”
陳楠臉色僵住,看到宋總對著他笑,不知道為什麼會從腳底板生出股涼意,
總覺得下一秒,宋總就會狠狠將他這個小白兔放在地上摩擦。
“宋,宋總,我,我是說,你沒中邪吧!”
陳楠湊近盯著宋懷之看,像是真要找出宋懷之中邪的證據。
宋懷之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陳楠有話就說,沒話就滾!”
陳楠立刻直起身體,笑嘻嘻開口“宋總我還以為你剛才中邪了。”
宋懷之語氣冷漠“說完了就滾!”
陳楠立刻點頭,退出了房間。
直到車子開出很遠,陳楠才反應過來,自己來乾什麼的,
都怪宋總剛才對他那個笑,實在太恐怖,嚇的他腦子一片空白。
現在再回去,宋總肯定連門都不會讓他進,陳楠沮喪的拍了下方向盤。
宋懷之夾了根煙,站在落地窗前,無儘的夜色將他籠罩,隻餘身後那盞橙黃色的燈光,散發著點點的暖意。
喻喻,你好嗎?、
雖然不知道你發生了什麼,但我現在隻願你平安喜樂。
沈喻自從撥出那個電話沒人接,心裡的那股念頭,好像一下子就淡了,再也沒有想要撥打那個電話的念頭。
每天要不弄弄花,要不就逗逗貓,再無聊了,就會去湖邊散散步。
謝靖州是在半夜回來的,晚上還下了雨,沈喻睡覺很輕,謝靖州雖然放輕的動作,但仍然吵醒了她。
謝靖州小心的推開沈喻的房門,輕輕的走了進來,房間裡拉著窗簾,隻有屋外的路燈,透過窗簾投射進點微弱的光亮。
沈喻閉著眼,謝靖州坐在床邊一直凝視著女孩的睡顏。
謝靖州的身體慢慢靠近,都能感到彼此呼吸交纏,沈喻身體緊繃,呼吸都停滯了,
謝靖州感覺到了什麼,微微抬頭,在沈喻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就迅速離開。
門關上,沈喻才長長的呼出了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對她生出了那樣的心思,但她對謝靖州這樣親密的接觸,心裡卻有強烈的抵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