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姌趙霽!
玉春匆匆回了乾元宮,正好撞見蔡添喜吩咐人往裡頭抬冰水,頓時唬了一跳。
“師父,這是怎麼了?”
蔡添喜很是愁苦,連抱怨的心思都沒了,剛才聽著裡頭那麼熱鬨,他還以為皇帝的性子多少是要變一變的,結果那付姑娘一走,殷稷的臉就變了,刷的一下,毫無預兆,瞬間就死水無波了。
他也看見了他身體的異樣,還尋思著要不要挑個人來伺候,結果人家就麵無表情地吩咐要冰水。
這可他把他急壞了,這麼折騰下去,廢了可怎麼辦?
可他勸不聽,隻能坐在門外發愁。
玉春連忙晃了下手裡的盒子“師父,剛才那付姑娘給的,興許有用。”
蔡添喜一聽頓時來了精神“是什麼?”
“不知道啊,她特意囑咐了不能打開。”
蔡添喜也顧不上旁的了,連忙接過盒子進了屋子,還不等進門就先開了口“皇上,付姑娘有東西送過來。”
他走得急,險些被門檻絆倒,殷稷看了他一眼“這麼大年紀了,毛毛躁躁?”
蔡添喜被教訓了也不在意,他隻怕自己稍慢一步殷稷就進浴桶了,眼見人還坐在榻上連忙將盒子遞到了過去“付姑娘特意讓玉春帶回來的,您要不要先看看?”
殷稷皺了下眉頭,今天的這場鬨劇讓他很是不安,他已經越來越難分清付粟粟和謝蘊了,如果她們本就是同一個人當然沒問題,可如果不是呢?
在確認之前,他還是要克製疏遠一些,可……那盒子裡會是什麼呢?
他掙紮許久,到底還是按捺不住心裡的渴望,朝蔡添喜伸出了手。
盒子被打開,一點紅色映入眼簾,他有些納悶,莫不是帕子?還他之前的那副?
他毫無防備地將那點布料提了起來,下一瞬又猛地塞回了盒子裡,臉上才消退不久的血色瞬間又漲了起來,比先前被人抓住要害的時候還要厲害。
蔡添喜唬了一跳,他老眼昏花,沒看清楚那是什麼,見殷稷這麼大反應很有些茫然“皇上,怎麼了?”
殷稷手抖得幾乎拿不穩盒子,聽見了蔡添喜的聲音也沒言語,就那麼麵紅耳赤地站了許久才吭哧了一聲“孟浪!”
他揮了揮手“抬出去。”
這說的是冰水,蔡添喜大喜過望,連忙讓人將浴桶撤了下去,見殷稷沒有繼續吩咐的意思,他也識趣地退了下去,出了門就對著玉春一頓猛誇,誇完才琢磨過一點味來,剛才那點紅色的布料,看形狀好像是……
“竟然送這種東西給朕……”
殷稷將那團布料再次抖開,鋪在了軟榻上,殷紅的真絲上繡著梅枝,枝頭有三兩朵梅花盛開,迎風傲雪,端的是很有風骨,可是繡在這料子上頭卻多了點莫名的淫靡,因為那兩朵梅花的花心,位置剛好是在胸前。
這是一件肚兜,一件讓人控住不住浮現連篇的肚兜。
尤其是看在殷稷眼裡。
因為他曾經無數次將這點布料從謝蘊身上扯下去,有時候也不扯,就那麼隔著布料舔弄,也彆有情趣,偶爾失控的時候也會咬,但不能咬得太重,因為謝蘊會撓他。
但她自己留下的傷她完全不記得,畢竟在床榻上她也沒機會看見他的後背。
“這是把朕當淫魔嗎?一個肚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