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和扶蒼扶影覺得陸兢無是在找死,三人立馬上去捂住他的嘴,“這位公子,你想活命就彆再說了。”
蕭寅煥懶得理他,拉過沈意濃,“回去擦藥。”
“可是那個戴菩提珠子的小姑娘還沒找到。”
“回客棧去安心等著。”
蕭寅煥都這麼說了,沈意濃隻得跟著回去了,走之前見到被扶影扶蒼和平安捂住嘴的陸兢無她免不得又擔心。
她輕輕扯了下蕭寅煥的衣袖,“那個陸兢無,你讓他也跟著住客棧吧,他傷得很嚴重,那傷不處理很容易被感染的。”
蕭寅煥深呼吸,回頭,看到沈意濃坦坦蕩蕩的眼神,眼裡盛滿擔憂,和當初擔憂他時彆無二致,他忽然就覺得堵心。
斂眸看到她拉他衣袖的那幾根手指,白得晃眼睛,他覺得他這輩子脾氣都沒那麼好過,答,“行。”
見他說行,沈意濃眉眼彎起來,蕭寅煥心梗梗的,心裡頭堵著一口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那笑以前隻對他時,他覺得挺好看的,現在是因為那個陸兢無,他覺得刺眼。
他補了句,“不過,你不準給他看。”
“可是他身上的傷……”
蕭寅煥又想發火,站在她麵前,“沈意濃,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一個弱冠的男子處理身上的傷你覺得合適嗎?”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在醫生眼裡沒有性彆之分啊。
“在郎中眼裡沒有男女之分。”
蕭寅煥無語住了。
沈意濃繼續紮心,“你之前受傷,背後被那塊石頭紮進去,我也給你處理了的,蕭寅煥,你都不止弱冠了吧,我聽紀神醫說都二十三了,當時你怎麼不說男女大防啊?”
她還挺會說。
“要看你也隻能看我的,其他男人的身子你不準看,回去讓其他郎中給他看,你不準去看他。”
沈意濃“………”
古代男人這大男子主義比現代還嚴重,典型的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沈意濃和蕭寅煥回了客棧,陸兢無被平安和扶影他們看著跟回去的。
暗處的暗衛見到自家尊貴的主子竟然被人看守,幾次想冒出來將主子解救走,可看到主子眼神,他們又不敢。
到了客棧,蕭寅煥立馬讓人去請郎中,沈意濃忙說不用,“我自己有藥,能自己塗。”
說完趕忙將藥瓶拿出來,都想去撈袖子了,想到蕭寅煥在這,沈意濃抬頭看他,“男女授受不親,蕭寅煥,你還是出去吧,我要擦藥。”
蕭寅煥偏不。
他就站她對麵,將人按著坐下,“之前在幽靈山,你跑上來抱我時怎麼不說男女授受不親,嗯?”
蕭寅煥睨她一眼,“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抱過?”
沈意濃………
好好好,當時是她主動抱的人家,她再辯解多少有些蒼白無力。
“藥拿來,我給你擦,你一隻手能擦嗎?”
蕭寅煥掀袍坐下來,手伸向她。
沈意濃將人盯著看,偏蕭寅煥也不避不退的看她,見人沒動,蕭寅煥惱了,“沈意濃,話總要我說兩遍是吧?要我親自從你身上拿?”
沈意濃知道這人是個強種,不給他他真的會過來,她將藥瓶拿出來。
“伸手。”蕭寅煥拿過藥瓶打開。
沈意濃將手搭在那張小桌子上,蕭寅煥將她袖子往上卷,露出那道刀傷。
越看越覺得生氣,“以後不準傻乎乎替彆人擋刀,我也不行。”藥膏帶著草藥的清香,微涼,蕭寅煥將它抹開在指尖,按在她傷口上。
沈意濃嘶的一聲,立馬去推他的手,那遠山黛眉都皺得不成樣子,眼裡瞬間被疼得蘊起淚花,“喂,你能不能輕點?”
這人莫不是想把她手都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