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濃,你這是在誇我?”
“嗯呐。我要有這本事,我就天天像螃蟹一樣橫著走。”
看到小姑娘眼裡那毫不掩飾的讚美,蕭寅煥心情不錯,“不是說你跟著我在整個上京城甚至整個天下都能橫著走嗎?”
“那怎麼能一樣呢,自己厲害和彆人厲害怎麼一樣呢,你不殺那個安王?”
蕭寅煥嗤笑,“殺啊,虐殺啊,要慢慢折磨他到死才好玩,我還要用他來誅殺他滿門呢,他狗命就暫且留著,有大用。”
沈意濃手裡的槍口對準安王的腿,“那既然這樣,不介意我給他點傷吧?”
沈意濃絕對的有仇必報,人家都想要她的命了,她當然要還點禮物回去。
蕭寅煥看著被她遮在手裡的槍,點頭,沈意濃開了消音器,拿著槍的那隻手舉起。
安王年輕時是將軍,武功自然不必說,也算是厲害的,不過被扶鴉、扶玄、扶蒼、扶影合著圍攻,招架不了幾招。
“扶影和扶蒼,你們兩個讓開點。”兩人擋住沈意濃視線,不太好瞄準。
扶蒼和扶影朝兩人看過來,看到蕭寅煥朝他們點了下頭,兩人自動讓開。
沈意濃朝安王的一隻腿開了槍。
打中大腿。
安王隻覺得腿上傳來劇烈的疼痛,隨後有血滴下地麵,他忽然倒地,捂著腿痛苦的呻吟,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我的腿,傳府醫,快傳府醫。”
安王府的人見王爺中了無名暗器倒地哀嚎呻吟,立馬有人上前查看。
這時候,皇上身邊的海公公拿著聖旨往這邊趕,他去了璟王府,府裡護衛說璟王蕭寅煥來了芙蓉醉酒樓,他又去了安王府,安王府的侍衛也說王爺帶著穿甲胄的府衛來了芙蓉醉,他就暗道不好,匆忙忙帶著聖旨和隨從往這邊跑。
一來就看到黑衣人以雙倍數量的人數圍攻安王府的甲胄侍衛,安王躺在血泊之中,痛苦得臉上的皺紋都出來了。
“聖旨到,都住手。”
海公公尖細的嗓音響起來,一隻手拿著拂塵一隻手舉著明黃的聖旨。
蕭寅煥這會正在欣賞沈意濃因為打中了安王的腿而有些傲嬌和得意的小表情呢,聽到高公公的聲音,他有被打擾到。
他不耐煩的撩起眼皮睨過去。
海公公對上蕭寅煥那陰惻惻冷冰冰的眼神,冷汗立馬冒了出來,視線也趕忙下移,不敢直視。
隻不過萬絕閣的殺手隻聽蕭寅煥一個人的話,王爺沒喊停,他們就殺得熱火朝天。
安王的人本來是要停下來,可蕭寅煥的人沒停下來,他們也被迫應戰,萬絕閣殺手可是蕭寅煥花了大心思訓練和培養的,沒一會,那些穿著黑衣的萬絕閣殺手們手裡的劍都被血液染紅,血液滴到地麵。
那些穿著甲胄的府衛兵全部倒地,屍體橫七豎八,血流成河。
除了安王的哀嚎,那些府衛幾乎全部死了。
海公公看著眼前血流成河,安王痛苦躺在地上捂著自己的腿,手上全部染上血液的猩紅,整個芙蓉醉酒樓門口忽然安靜下來,安王的呻吟聲就顯得特彆的突兀。
客棧門口紅色的燈籠被風吹動搖晃。
站在燈籠下的那個男人一襲黑衣,像主宰生死的神,表情淡漠得好像數百人的命在他眼裡也宛如螻蟻。
海公公伸手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
敢藐視甚至無視聖旨的人,估計普天之下隻有這個璟王了。
蕭寅煥看著視線之處漫天的紅心情不錯,“本王早就跟皇叔說過,不要來招惹本王,也彆肖想本王的人,皇叔偏偏不信,可惜呐,這雙腿可是騎過烈馬上過戰場的,日後怕是要廢了。”
安王目眥欲裂的瞪向蕭寅煥,“畜牲,你給我的腿用了什麼暗器?”
蕭寅煥側眸看沈意濃,伸手揉了下她的頭,眼尾上揚,“噢,自然是本王新研究的暗器,皇叔那麼想知道,回去將腿挖開看不就知道了?”
那眼神和動作被停下作戰的扶蒼、扶影和扶鴉扶玄看到,竟然看出一絲寵溺的意味來。
四個人的眼神相互對視了一下,默默將劍上的血擦在府兵衣服上,然後收劍回鞘。
蕭寅煥這才將視線看向海公公,“不是有聖旨,讀。”
海公公戰戰兢兢的打開明黃色的聖旨,“請璟王跪下接旨。”
上次宣旨璟王不跪讓皇上知道了,打了他二十個板子,現在屁股那還疼著呢。
這次他硬著頭皮喊蕭寅煥跪。
戰戰兢兢的,欸,當太監好難。,
蕭寅煥臉上浮起一抹詭譎的笑,他走下客棧的階梯,夜色在他身後蔓延,“若本王不跪呢?今日上朝本王安分守己,給了蕭政本王好招惹的印象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