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芳見王有財收下了銀子,心安了不少,也不再吵鬨,繼續回炕上抱著陳軒宇。
眾人折騰一圈也累了,把陳文芳的方凳沿正屋兩側擺著,有凳的坐凳,沒凳的自己拿椅子,沒椅子就直接坐地上,把屋裡坐得人擠人。滿滿當當。都等著縣衙來人。
等了好久,人都走了一些,終於聽到門口有人說官差來了。屋內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看著進門的官差。
陳文芳尋聲望去,入門進了三位穿著官服模樣身材高大帶著襆頭的男子領著一位拎著箱子的年長者進來了。
領頭的男人應該是獄吏,入屋後並不說話,左右把屋內打量了一下。
獄吏還未開口說話,隔壁的王二嬸聽到動靜,鋪天蓋地的嚎啕過來了,王二嬸上去就抱著獄吏的腿大聲喊道,“青天大老爺啊,你要替我兒子做主啊,他死得好冤啊。大人啊,她就是殺人凶手,快把她抓起來。我的老天爺啊,救救我吧。沒有人管管嗎?我苦命的兒呀。。。。啊唉。。。”
獄吏聽她越說越離譜。很是無奈,說道,“我們自會查看,你先下去。”“你們倆個,把她拉下去。”另兩位弓手上前把王二嬸又拉下去了,王二嬸不依不饒,依舊在隔壁嚎叫。
王有財抹了下頭上的汗珠,讓旁邊幾位嬸子去勸說王二嬸,自己趕忙迎上去,“楊大人好,我是王家莊的裡長。這位是陳娘子,戶主是王二牛,陳娘子是他表妹,逃荒至此,王二牛又自去尋妻未歸,便陳娘子帶孤兒在此獨居。剛才拉走的便是死者王細毛的嬸娘。”又補充道,“王細毛自幼喪母,是王二嬸養大的。”
楊獄吏點點頭,看向拎著箱年長男子,想是古代的仵作,男子便拎著箱子去看王細毛的屍體。楊獄吏走向陳文芳,細細看著陳文芳與陳軒宇,說道,“麻煩陳娘子可否講下事發經過?”
陳文芳掙紮著起身,想給獄吏行禮,不小心碰到了陳軒宇的臉,陳軒宇哇一下就哭了,楊獄吏見狀伸手擋了一下,溫聲道,“不必多禮,就在炕上說就可。”
陳文芳應聲點點頭,泣聲說道,“今早天剛亮,我兒被尿憋醒,我便與他穿好衣物起床放水,豈料剛解開門上纏著的鏈子,拉開門栓,我就聞到一陣濃重的酒味,我想著事不對,就把門直接掩上,那王細毛趕忙把手就伸進來了。我跟兒子也立馬用手抵門不讓他進來。”
陳文芳抹了把眼淚,陳文芳對自己下手太狠,臉上的腫脹這麼久絲毫未消,擦一下更疼,眼淚根本擦不掉,外人看來陳文芳更是淒慘,陳文芳流著淚繼續說道,“擋了一會我們娘倆有些擋不住,那王細毛伸著手到處抓,我兒心急,伸著脖子想用嘴咬他。被他用手掐著脖子威脅我開門。我沒法子,開門苦苦求他放過我兒。他竟逼我自脫衣服,我脫了外衣便讓他進門了,我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放過我兒。他仍不放開我兒,他擔心我兒出去找人,便將他甩了幾巴掌打暈,放倒在屋內,我怕兒子被他打死便想上前去看,他不允,拖我上炕,上來便強暴於我。嗚嗚。。嗚。。”
陳文芳想到此處,心中悲切,放聲大哭,“我拚命反抗,他便打我,臉就是他打的。嗚嗚,他打完我便剝我衣賞,因我褲子是自己改的,打了結比較難解,我趁他壓我身上解褲子的時候拔了簪子就刺向他,也沒想他就死了。我當初買簪子時嫌棄木簪容易斷買的是銀包鐵的,沒想這簪子這利,就刺死他了,我也不想殺他的,是他想強暴,還想殺我兒子。若他手重一些,我兒子就沒了呀。”
等陳文芳講完,那邊仵作已驗完王細毛的屍首,仵作上前與楊獄吏點點頭。楊獄吏便道,“陳娘子,你與我們去一趟縣衙吧。此案牽扯到人命,需要開堂審理。”
楊獄吏又道,“王裡長,麻煩你找幾個人拿個擔架過來,把王細毛屍首抬去縣衙。”
王有財應身找人去了。
陳文芳道,“楊大人,我兒子可與我前去吧。”
楊獄吏道,“自是可以,他也是證人。”
過了半晌,王有財帶來人與擔架,楊獄吏便領著眾人一起去往縣衙。
陳文芳也不收拾,托劉嬸幫忙看下家,鎖好門,依舊穿得扯爛的衣裳,牽著陳軒宇跟裡麵,不吵不鬨不言語。
劉海叔跟著大壯也一起跟著。
楊獄吏也沒給陳文芳帶上杻具,(古代手銬)也聽說了剛才王二嬸想打陳軒宇,陳文芳護子的事,這陳娘子是個好母親,為了兒子,必定不會跑。
因是擔了屍體,這次沒走小路,沿大路官道走,一路上浩浩蕩蕩,引人注目。到一個村子來一堆人。劉海叔見陳軒宇已走不動道了,便與楊獄吏請求背他。楊獄吏倒也不曾難為他,便應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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