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征臉上一陣青一陣紫。
“胡鬨!”
堂堂大唐交州刺史,在職期間,竟然不知去向!
堂堂大唐交州刺史府,刺史不處理公務,直接在門口拴了一條狗!
這他麼成何體統!
拴條狗也就罷了,還是條懶狗!
陌生人來了都不知道叫一下!
魏征心裡麵就跟灌了黃河沙子水一樣,徹底渾濁了。
“叫丁三兩來見我!”
“大人,我家老爺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他要是回來了,我立馬跟他說。”
丁三兩的管事倒不是胡說,丁三兩一天到晚都在工坊,刺史府早就成了擺設了。
再說了,回來乾啥?
魏征氣不打一處來,身後的仆人帶著一路上的行李,此時前腳剛剛放下,後腳就出現了一道馬蹄聲。
“報!交州刺史魏征,傳陛下密信。”
魏征錯愕,看了看那黑狗,看了看丁三兩的管事,又看了看送信的官差。
你們銜接的還挺好啊。
打開密信,魏征歎息搖頭。
陛下這人,果然還是關心的自己,這一路上的護送,再加上顛簸,他已經有些累了,可到了交州,陛下就立馬派活來了。
這關心臣子的心,簡直就是君王楷模啊。
隻是,密信之中提到了水患,說是交州地區,出現了暴雨,水災橫行。
魏征一頭霧水,看向了丁三兩的管事“這交州可有水患?”
那管事撓撓頭“沒啊,哪裡來的水患啊。”
就在魏征狐疑的時候,送信的官差站在門外,眼巴巴看著魏征,沒有離去,臉上還帶著諂媚的笑容。
魏征不明所以“這位差役,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不成?”
那官差是驛館之中的人,常年跑八百裡加急,各種送信,要知道,交州到長安以前的驛館,那是常年虧損,上麵的錢下不來,下麵的人苦哈哈就差吃糠咽菜了。
可自從李愔來到交州之後,直接讓這些驛館給活躍了起來,無他,八百裡加急當日常,跑一趟就有錢拿。
花的是官家的錢,賺了是自己的。
這樣的好事,誰他麼不乾啊。
如此也導致了一個情況,那就是送信,尤其是遠距離的,是需要封包的。
魏征顯然此時並不知道這個情況。
“這位差爺,你等下,新任刺史剛到交州,還不知道規矩。”
那丁三兩的管事也不含糊,從袖袍之中拿出來一串錢,放在差役手裡。
差役朝著兩人拱手,隨後離去。
魏征怔怔看著老管事。
“就是說,這官差乃是分內之事,什麼時候還得收錢了。”
老管事擺擺手“魏刺史,您就彆問了,適應適應就行了,這地方距離長安多遠啊,人家驛館的人跑腿一路,也是要吃飯的。”
魏征心中氣的癢癢,這錢,他根本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