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隻有一個辦法了。
連續幾天種植的各類果蔬,李愔都拿到了超市售賣,價格雖然比一般的東西貴一些,但現在來交州的外地人可不缺錢。
外地人不缺錢,那本地人也跟著獲益了。
既然都手裡有錢,那就得搞點大事情出來。
“讓丁三兩過來見我。”
工坊裡,丁三兩正在死死盯著麵前的器具,看著上麵紅通通的流淌的鐵水,他本能的搖頭歎息。
“還得鍛打不知多少次才能行啊。”
就在此時,丁三兩聽到了外麵傳來一聲驚呼聲。
“成了,丁大人,我成了!”
叫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年輕的鐵匠陳三槐,他滿眼血絲。
李愔在交州這個地方,第一次招工的時候,就有他。
當時他站在人群裡,餓的饑腸轆轆,幾乎要死在悶熱的天氣裡。
那一刻,他聽到了管飯兩個字,當時,就像是即將溺死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在工坊之中,就屬他最為賣力,也比較聰明。
如今,冶鐵方麵,丁三兩最信任的就是他。
陳三槐手裡拿著那百煉鋼,走向了丁三兩。
“大人,好了,好了,成了。”
丁三兩眯起眼睛,端詳著那剛剛降溫,如今還閃耀著淡藍色紋路的東西。
“這是一把刀的雛形,上麵的紋路天然形成,似乎有龍鳴之意,陳三槐,你很不錯。”
“此物我要獻給殿下,你且先去忙活,我去找殿下,為你提交升職文書!”
陳三槐連連行禮“這多虧大人栽培的好。”
丁三兩不吃這一套,拿著東西就出了工坊,熱鬨的工坊外,有一條小路,暗門打開,就看到了老黃的身影。
“丁大人,走吧,殿下叫你呢。”
王府之中,李愔拿著製糖的圖紙,還有糖的衍生品,那個所謂的“大爆竹”的圖紙,放在了丁三兩麵前。
“丁三兩,你現在已經不是刺史了,你還有什麼打算麼?”
丁三兩手裡捧著那把鍛造了千次的帶著花紋的鋼鍛,恭敬的放在李愔麵前的案上。
“殿下,老臣這輩子值了,以後隻求跟隨殿下做事,不求朝堂之中做官了。”
“你這想法倒是稀奇,你看看那些官員,哪個不是蠅營狗苟,咱交州上上下下幾百號官員,若是沒有銀錢驅使,你覺得他們會這麼儘心儘力辦事嗎?”
李愔冷笑“偏偏你,就是一個異類,魏征現在應該已經向京城彙報交州情況了,你不擔心,召你回京,問罪?”
丁三兩聽到這話,摸著胡子,歪嘴一笑。
“殿下,我躲在工坊裡,替殿下好好做事,何罪之有。”
“殿下,這交州做官是救不了交州百姓的,唯有在工坊之中,創造那些百姓需要的東西,方能拯救百姓於水火之間啊。”
李愔點點頭,方才這一番話,也是最後一次對丁三兩進行考核了。
“好,今日開始,本王要你做的事情,你可得聽好了。”
“從今以後,朝堂之上,官場之中,再也沒有你丁三兩了。”
聽到這個,丁三兩非但不覺得詫異,反而隱隱興奮了起來。
以前殿下開始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的時候,那就是意味著自己要做大事了。
他在交州這麼多年,積攢了多少年的力氣,就等著殿下開口,他去使勁兒呢!
“殿下,臣肝腦塗地,在所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