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迄今為止,咱們無一受傷,在您的統領之下,交州護衛軍人人如龍,個個似虎。”
“不錯,很有精神,我那兩位兄弟呢?”
“殿下,不是兩位,是三位,都在軍中訓練呢。”
李恪現在成了成功學大師,沒事就琢磨這方麵的事,他啊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呢?
於是,繞過幾個房間之後,李佑就看到了演武場後麵的李恪,此時他站在高高的台子上,正在給下麵的士兵講話。
“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今天我們和敵人作戰,明天我們活著回來,看到親人的笑臉。”
“所以,麵對敵人,我們對他們越殘忍,就是對我們自己越好,我們就越幸福。”
李愔有點不忍直視,這話他也不知道對不對,但聽起來好像是那麼回事。
歪理這方麵,李恪現在很有一套。
“李恪先生,你說的我都懂,可如何對敵人下死手呢?”
李恪背著手,饒有興致走到那舉手提問的士兵麵前。
“你知道為什麼我聽到你這個提問的時候,心中很高興嗎?”
“因為恭喜你,學會了主動第一步。”
這些大頭兵一個個之前都是苦命人出身,苦日子過太多了,以前的日子都是啥,有啥能乾的就乾啥,哪怕是經過魔鬼一般的訓練之後,一個個腦瓜子裡也有些僵硬。
執行命令是職責,但主動去思考怎麼執行命令,那是一個兵卒心智成熟的標誌。
李恪繼續開始忽悠。
“有一位聖人說過,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同袍殘忍,你不把敵人往死裡打,他們就會把你的同袍往死裡乾。”
不遠處,張象聽到這句話,突然打了個哆嗦。
“殿下,這話怎麼像是您的風格?”
李愔背著手,看著迅速被李恪調動起來氣氛的兵崽子嗷嗷叫,心中更踏實了。
在大唐境內,在交州,咱是王府衛兵,但出了交州,到了大唐國境之外,誰他麼是兵,我們是海盜!
“張象,你回去讓人做個旗子,上麵就畫著一個骷髏頭,骷髏頭下麵兩把刀。”
李愔說完,又打量了一下張象“你弄塊兒黑布,遮住一隻眼睛。”
張象不解“殿下,兩隻眼睛看的多清楚啊,弄一隻啥意思。”
“一隻,嚇人。”
繞過演武場,到了校場之上,李愔看到了李佑和李惲兩人,此時正手裡拿著木刀,上下翻飛,左右揮舞。
十幾個士兵圍攻兩人,兩人麵不改色,腳下生風。
唯一不太雅觀的就是那些圍攻的士兵,一個個都快打哈欠了。
陪太子讀書,和陪殿下練武,那都是極為無聊的事情。
你明明一招就能撂倒,可偏偏,你得假裝五五開,勢均力敵。
難分高下也是比較容易的,但你得表現出來汗流浹背,那就有點為難人了。
當然,哪怕是可以表現出來汗流浹背,那也不夠啊。
你得張牙舞爪,時刻盯著兩位殿下的動作,恰到好處的正好被砍到。
這比打仗都累。
李愔算是看出來了,李佑和李惲這會兒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終於,在半炷香之後,兩人的對手一個個都倒下了。
李佑和李惲這才心滿意足,互相對視,膨脹無比。
“皇兄,我感覺我已經天下無敵了。”
“是啊,你我兩兄弟,配合的天衣無縫,彆說他們了,就是當年的突厥王庭,在你我手底下,也得灰溜溜的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