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大晚上,程處默和長孫衝睡夢之中,突然被一聲尖叫給嚇醒了。
程處默揉著眼睛,憤怒打開房門。
“乾啥啊,大晚上不睡覺,折騰個屁呢。”
但下一刻,回應他的是一個女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死,死人了!”
程處默心頭一跳,猛地注意到,那女子來的方向,正是他本來準備晚上睡覺的房間。
這一刻,他背後冒出了無數冷汗。
“哭什麼哭,小爺上過戰場,不就是死人嘛!”
程處默吞咽口水,進入了那間寬大的房屋,裡麵有三個男子,橫著躺在床榻之上,還有幾個女子的衣衫淩亂的丟在地上。
女子們此時一個個捂著胸口,蹲在地上,空氣中有不可捉摸的騷味兒。
嚇尿了。
“公子,我們一覺醒來,想要喝口水,突然發現,發現,手上黏糊糊的,掌燈之後,就看到了他們……”
程處默擺擺手,讓幾個女子先出去。
青樓女子畢竟是青樓女子,哪怕比起尋常普通女子多了幾分見識,但膽識什麼的,這種東西她們是沒有的。
如果有,她們也不至於淪落風塵。
“發生什麼事了。”
長孫衝揉著眼睛進來了。
程處默眯起眼睛“衝子,這幾個女子你審問一下。”
長孫衝點點頭,審問嘛,就是對口徑,有人說的不一樣,那就一定有問題。
交州那邊的兵卒都是這麼乾的。
而程處默,看向那幾人,眼神之中冷意森然。
這幾人的脖子上,都被人一刀割喉。
昨夜,他和長孫衝喝多了,本來想住進這寬敞巨大的房間,兩人懷抱幾名女子,好不舒坦。
但突然,長孫衝來了興致,想要拉著另外一個新來的姑娘單獨深入聊聊。
程處默也不掃興,索性換了房間。
這一換,救了大命啊。
隨手拿起桌子上的酒壺,發現裡麵滿滿當當都是新的酒。
“不對,這些人睡夢之中被人割喉而死,那一定是睡的很沉,酒裡麵一定有問題,而且絕不可能是新酒。”
“這手腳,鬨麻了啊。”
京兆尹的巡捕來的時候,程處默和長孫衝臉上驚魂未定。
“衝子,就是衝咱們來的。”
“默子,要不咱先回去?”
“不行,就這麼回去,不得被人看扁了,他們敢對咱們下手,咱也得反過來對他們下手試試。”
“可是,誰是敵人?”
“管他呢,老子是瘋子,才不管誰乾的,反正看誰不順眼,就燒了他家鋪子,現在就去乾。”
“燒完之後呢?”
“清晨回交州啊。”
盧氏宅邸,盧萬年跪在地上。
“家主,派出去的人,回來了,他們割喉而死,過不了幾天,咱們又能繼續賣紙了。”
盧氏家主看向盧萬年。
“處理乾淨沒有?”
“都是咱家的老家臣了,下手乾淨利落,沒留下把柄。”
“嗯,這幾天,長安定然會震怒,長孫衝的兒子,陛下的駙馬,出了這樣的事情,咱們就是被懷疑之人,夾緊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