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自從人多之後,就容易發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先前,隻有大唐商賈百姓的時候,交州的規矩深入人心,畢竟,來了就是交州人這句話,讓無數大唐子民振奮不已。
但胡人不一樣。
他們居無定所,靠的就是商賈貿易,不遠萬裡,從遙遠的西方,經曆無數困難,跋山涉水,穿過沙漠,到了長安之後,聽說交州這邊的情況之後,再折騰個把月到了南方。
本地風俗,他們是不懂的。
本地規矩,他們定然是遵守的,但並不嚴格。
所以總是會鬨出一些笑話,之所以李愔讓程咬金和尉遲恭幫忙,那一方麵是讓這倆不能閒著。
這倆閒著,容易出事。
比方說張象正在練兵,突然出現兩個黑廝,一口一個,我們當年這個都是做一百下才行呢。
他們倆也不看看那些士兵身上扛著的木樁得得多重,反正吹牛嘛。
這很影響士氣,畢竟,很多士兵雖然訓練有素,但見聞比較少,還信以為真了。
萬一受傷了怎麼辦?
二來,這倆在交州夜市上吃美了,那很快就會琢磨回長安的事情。
一聽到有人說鬨鬼了,整個夜市的街道都安靜了。
隻有程咬金和尉遲恭不一樣,他倆互相對視一眼之後,眼中露出興奮。
“鬼啊,那可是鬼啊,我這輩子就還沒見過呢,今天可得好好見見。”
……
深夜,王府裡,李愔麵前,程咬金和尉遲恭就像是兩個做了錯事的孩子。
“殿下,那可不是我倆胡來啊,是那女子先動的手,裝神弄鬼,我們看她穿的單薄,怕她冷,就給她披一件衣服,這沒錯吧?”
程咬金嬉皮笑臉的時候,有些謹慎。
“你倆心腸也太好了吧,披一件衣服本王也沒覺得有啥,你倆給那女子身上披的衣服,為什麼是那青樓之中用來搔首弄姿的輕紗?”
李愔兩世為人,怎麼可能不理解這倆的想法?
“嘿嘿,殿下,那不怪我倆,我看那女子身材曼妙,發出一聲聲低吼的時候,像是中邪一般,常言道,中邪的事情,要用青樓之中女子用過的紅紗才行。”
李愔頭疼,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程伯伯,尉遲伯伯,你倆不回長安了?”
程咬金和尉遲恭對視一眼,回長安?
那長安有意思嗎?
能天天喝二鍋頭嗎?
能天天喂豬嗎?
“誒,殿下,這交州之地,需要我們啊。”
“是啊,長安不缺程咬金和尉遲恭,畢竟有那麼多人守著呢,陛下也不缺少我倆,長安有老牛呢。”
“但交州就不一樣了,這地方沒有我們兩個,怕是不得被胡人禍禍了?”
最關鍵是,兩人還有上百種小吃沒吃過呢。
享受還不夠呢,這時候回長安?再回來交州,不知道得何年何月了。
“那兩位伯伯,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哦?殿下,您說。”
李愔看了一眼兩人,輕輕歎息。
“哎,這本來啊,這事情要給處默哥哥的,現在看來,處默哥哥和表哥啊,喜歡上打籃球,一打就是兩天半,玩物喪誌,那這生意的事情,隻能靠兩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