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陸書羽病得很嚴重?”麥沽融還以為是陸書羽真的變得瘋瘋癲癲,所以蔣千堯才那麼煩。
“嚴重?哼!腦子比我還好使,還把我擺了一道。”蔣千堯雖然沒有露麵,但是麥沽融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此時蔣千堯很生氣。
麥沽融一直覺得陸書羽和蔣千堯上輩子也不知道有什麼仇什麼怨,這輩子相互看不順眼,還得被迫結婚,旁觀者都替兩人辛苦。
如果兩人最後真成了歡喜冤家,喜結連理,麥沽融心想,那他就相信世上真的有月老。
“劉飛和那家夥,居然也有收錯風的時候,陸書羽哪有什麼精神病,就是短暫失憶罷了,我甚至還懷疑,失憶是不是裝的。”蔣千堯和陸書羽私底下關係很一般,他懷疑陸書羽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對付他。
“失憶症?失憶好像也算是一種神經方麵的疾病吧,隻是我們一般聽到精神,神經類的疾病,隻想到神經病。”麥沽融一本正經地解釋給蔣千堯聽。
“你給我科普乾嘛,你去給劉飛和科普啊。”蔣千堯聽到麥沽融一本正經說話聲,忍不住嘲諷道。
本來他是來看熱鬨的,現在他成了被看熱鬨的人,心氣高傲的蔣千堯,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他覺得自己和陸書羽之間的關係,徹底打了一個死結。
“我還要在這邊呆多一個禮拜,我爸要我去總公司開月會,嚴總那邊,你去幫我談下供貨的事。”蔣千堯沒有忘記交代麥沽融正事。
這家公司蔣千堯投了不少心力進去。
“知道了,還有其他嗎?”麥沽融在蔣千堯的公司有入了一些股份,但他主要還是以打理家裡的生意為主。
“沒有了,掛了。”蔣千堯說完,伸出修長的手指,將視頻通訊掛斷。
麥沽融看到突然的黑屏,習以為常,繼續細細品著蔣千堯私藏的極品咖啡。
蔣千堯又將夾在手指上的煙放回了嘴裡,他的思緒隨著地麵上葉子的輕輕搖擺,回到了八歲那年。
當時,葉可荷死了之後,蔣千堯便被蔣培正強製從外公外婆身邊帶走。
蔣千堯記得當時他想儘辦法想要逃離蔣培正的身邊,最後都被蔣培正安排的人給抓了回來。
後麵蔣培正又強迫蔣千堯轉到一處貴族學校上學,但是蔣千堯當時很倔強,死活不同意,寧願輟學。
蔣培正最後以不許他見外公外婆為要挾,迫於眼前形勢,蔣千堯不得不同意轉學。
但是蔣千堯隻有一個要求,不能讓學校裡的人知道他是蔣培正的兒子。
蔣培正見蔣千堯妥協,他也同意了。
同時,他也想讓蔣千堯吃點教訓,這個貴族學校,雖然師資很好,但是裡麵早就是一個小社會,如果蔣千堯以普通人的身份進去,勢必會吃不少苦。
蔣培正在等著蔣千堯向他求助。
果然,由於當時蔣千堯以一個普通家庭孩子的身份進的貴族學校後,不到一個禮拜,他便被同班同學孤立了,還有一些人,會聯合起來,在私底下欺負他。
蔣千堯也是硬骨頭,即使在學校被霸淩,他回去也沒和蔣培正提起半句。
那些同學往他的書櫃裡塞垃圾,上課偷偷用東西砸他,有時把他鎖廁所裡,蔣千堯全都忍住了。
他絕對不會向蔣培正低頭。
然後,麥沽融出現了。
他天天纏著蔣千堯,甚至還讓老師將他的座位搬到蔣千堯旁邊,勢必要收蔣千堯做小弟。
“你自己都顧不上自己,你憑什麼收我做小弟?”蔣千堯實在被煩得受不了了,忍不住和麥沽融攤牌。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一個同學說這麼多話。
麥沽融是個小型食品公司老板的兒子,在學校算是個小透明,雖然沒有像蔣千堯一般,被同學欺淩,但是在學校裡也沒有朋友。
“你被欺負了,有個大哥罩著你啊,被欺負了還有人幫你分攤。”麥沽融的話一出,蔣千堯隻覺得他是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