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門口剛剛有人送來了一封信。”孤圖南站在窗前,看著遠處夕陽緩緩下潛。
整個天空被染成橘紅色,落日的餘暉,灑在樓閣的屋頂上,倚欄遠眺的美景,並沒有給孤圖南帶來心靈上的享受。
他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覺得陸書羽不會來了。
“四郎,幫我看下。”孤圖南看著遠處五彩斑斕的雲彩,陷入了沉思。
“嗬嗬。”沈思齊一打開信,忍不住笑了出來。
從未聽過沈思齊笑出聲的孤圖南,思緒被沈思齊的笑聲拉回現實中。
他立刻轉身來到桌子前坐下,看著沈思齊如同花般的笑顏,問:“四郎,你笑什麼?”
名花傾國兩相歡,再笑傾人城。
“我想知道,你那個有趣的小夥伴是三歲孩童嗎?”沈思齊將信遞給孤圖南。
孤圖南接過去一看,這種字也隻有陸書羽才寫得出來,醜得獨樹一幟。
“離穀,去問下誰送的信。”孤圖南對離穀說道。
“是。”離穀連忙走出房間。
“他是商賈之子,不識字。”孤圖南解釋道,雖然他也不太信。
“看這字寫成這樣,不識字是肯定的,但是商賈之子,未必。”沈思齊胸有成竹地說道。
“為何?”孤圖南不知道為何沈思齊如此肯定。
“這字的筆畫不流暢,就像三歲孩童學字,是跟著字帖抄寫的。但是問題出在這墨上,這是隻有三品官員以上才能使用的赤砂墨。”
聽到是赤砂墨,孤圖南趕緊拿起字對著光線照了一下,果然墨色微微泛起紅光。
這種赤砂墨,隻有三品以上的官員才能每月在宮中定量取用,外麵是找不到的。
“但是問題就是,彆說三品官員,就是一般官員的府中,對奴仆的基本要求都是認字,不識字的,隻能是剛啟蒙的孩童。”沈思齊也因此嘲笑孤圖南認識了一個三歲孩童。
“當然,外界也有一些假冒的赤砂墨,而真正的赤砂墨,有一股無法仿製的獨特蘭花香。”沈思齊示意孤圖南聞一下。
孤圖南聞了一下墨香,臉色突然變得冷峻,眼神也開始變得冷漠。
“你確定他不識字?”沈思齊問道。
“是的,在道觀裡,我親眼看他提筆寫字,這就是他的字跡,彆人仿不出來。”陸書羽身份果然有問題,他的直覺是對的。
“那就真的奇怪了。”沈思齊想不通這個問題。“看來隻有白道長能解決你的疑惑了。”
“他不會說的。”孤圖南想不通,到底陸書羽身份有何特殊的,為何白無一要瞞著自己。
“難道他是我哥的私生子?”孤圖南看著沈思齊問。
“主子,你不要越想越離譜了。”沈思齊搖了搖頭,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主子。”離穀這時也回來了。“夥計說是一個女人送過來的,她說她是在路上受一個公子所托送信來的,她不認識那個公子。”
“看來,我和你好兄弟無緣了。”沈思齊站起來說,“我去飛蓬姑娘那裡聽曲了。”
“去吧。”孤圖南眉頭緊鎖,他將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之後,卻變成了一個打不開的死結。
百寶袋
蔣千堯還在辦公室裡處理手頭上的事情,突然手機響了一下,他打開一看,是陸書羽的請假審批。
自從那晚兩人回到家裡,兩人就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他知道今晚趙安璐會在A市舉辦聚會,他也收到了邀請,本來他想手頭上的事忙完再和陸書羽一起回去,順便緩和下兩人的關係,現在她居然一聲不吭請假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