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為什麼要粘上胡子?”梅花和陸書羽躲在茗香樓樓上的一處角落位,兩人盯著樓下進出門的人。
“不粘上胡子,不就一下子被認出來了。”陸書羽覺得梅花真的有點笨,問這麼傻的問題。
“還有,小姐···”梅花還想說什麼,被陸書羽打斷了。
“彆還有了,老老實實盯著樓下,要是盯漏了,回去讓你給老黃當兩天助手。”陸書羽這次自己帶了茶葉過來,茗香樓的茶是真的難以入口。
茶水這麼難喝,居然也敢叫茗香樓。
“小姐。”梅花嘟起嘴,最討厭陸書羽拿老黃來威脅她了。
梅花隻能目不轉睛地盯著樓下進門的每個人,幸好現在來的人並不多,梅花盯梢還沒覺得很累。
陸書羽則忍不住打起了瞌睡,直到頭撞到了欄杆,痛得她“哎喲”一聲。
她朦朦朧朧睜眼一看,天色已暗,夕陽西沉,沒想到自己居然在茗香樓坐了一整天。
“小姐,這麼晚了,要不我們走吧。”梅花小聲地說道。
這暮色一至,梅花感覺茗香樓的人流開始多了,她有點盯不過來。
“看來你姑爺不會來了。還有,再叫我小姐,我打死你。”陸書羽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沈府家規很嚴,晚上不得外出,外出需要報備。
“小···公子···姑爺說不定走了你也不知道···”梅花越說越小聲。
“你看到姑爺沒和我說?”陸書羽看著梅花心虛的樣子,一下子瞪大眼睛。
“不是,我隻是不明白,茗香樓有四個門,你為什麼隻守一個···”梅花看著陸書羽似乎很生氣的樣子,她慢慢往門那邊挪。
“你為什麼不早說?”陸書羽很想掐死梅花。
“你讓我彆說的。”梅花一說完,“咻”一聲,快速跑下樓。
“你···你···”陸書羽拚命呼著氣,讓自己不要生氣。
“不行,我還是想揍你。”陸書羽覺得忍無可忍,直接衝下樓去追打梅花。
就在陸書羽和梅花跑出了茗香樓的大門後,孤圖南和離穀也從包間出來。
“公子,我看這個飛蓬姑娘,似乎對你很有意思。”離穀看著飛蓬姑娘今天全程對著孤圖南拋媚眼,衣服也隻穿了一件紗衣,裡麵不著一縷,很明顯是要勾引孤圖南。
今天沈思齊因為還在忙著太後賀壽的壽禮,無暇與他們來茗香樓聽曲,才沒看到飛蓬姑娘如此放蕩的一麵。
“我知道她的心思,但她要敢傷害到四郎,我就讓她去軍營嘗試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孤圖南說的時候,眸子冷了幾分。
離穀知道孤圖南對沈思齊的保護欲很重,不然也不會因為他,對崔府下那麼大的狠手。
他收到消息,崔鬆茗拿到兵部的兵令時,站在烈日下曝曬了幾個時辰,後麵還是被下屬強行帶走,生怕崔鬆茗倒下了。
“大公子的人。”離穀看到旁邊有兩個人,神色有異。
“我哥還真是吃飽了撐著。看樣子,我不去找白無一的話,這輩子也見不到陸書羽了。”孤圖南淡淡地說道。
“呃···”離穀欲言又止。
“說。”孤圖南走到了大街上,看著天空雲霞滿天,小鳥屋頂上飛過,也到了歸巢的時辰了。
“道長雲遊了。”離穀說完,趕緊低下頭。
孤圖南聽了,停下了腳步,冷笑道:“白無一果然是算無遺策,我現在更有興趣知道,陸書羽的真實身份了。他一回來,立刻帶到府上。”
“是,公子。”離穀感覺自己額頭已經冒出了微汗。
崔府
陸書羽一進府裡,便覺得氣氛不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