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佛法海,信為根本;渡生死河,戒為船筏。”
古南突然開口,司空希回望,低聲道“《大乘本生心地觀經》?可笑,信為何信,戒為何戒?”
與此同時,另一邊雲池道人也是開口反駁。
“汝等比丘,於我滅後,當尊重珍敬波羅提木叉,如暗遇明,貧人得寶,當知此則是汝等大師。”
站在他麵前的司空希嘴角含笑“《佛垂般涅槃略說教誡經》?你說這個,倒不如和我說《雜阿含經》來的有效果,隻是《雜阿含經》可有菩薩乘……”
少司命感受到司空希的氣息越發詭異,不單單是麵前這位,還有另外一邊,她思索了一會兒,緩緩開口。
“諸惡莫作名為戒。諸善奉行名為慧。自淨其意名為定。”
少司命的話語讓司空希哈哈大笑,這點意識周身霞光流轉。
“神秀禪師之言?可笑,你明明有頓悟的天賦,為何要執迷於漸進法門,慧能禪師有雲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癡自性慧,心地無亂自性定。若識自性,一悟即至佛地,放下外相方為正道。”
說完,司空希看向少司命,冷聲道“住心觀淨,是病非禪。”
這句話的原本意思是過分追求不起雜念,觀注清淨無染的境界,並不是修行佛法,而是一種疾病。
這裡司空希引用,是告訴少司命過分關注外相,同樣是一種疾病,於修行無益。
明白這一點的少司命心中不由升起一些想法,而這年頭一起,雜念便開始浮現,忍不住回憶其先前所言。
“你和他廢話說這麼多乾什麼?”
金華洞天中的楚泰忍不住開口,心神一動,【一】之法意顯化,楚泰和少司命作為一個個體,他的概念短暫和少司命重疊起來。
九節杖輕輕一甩,太乙二相環交錯,打爆眼前念頭化身之後,隔空對著雲池道人麵前的本體敲去。
司空希見狀,麵色微變,抬手放出一個血色寶輪。
其中道道血光升起,又在半空中分出青、紫、紅、綠、黃諸色,又有諸天天人妙相顯化,攔下九節杖,低聲道“我等本是論道,道友突然出手,是否有些……”
“彆說廢話,看打!”
楚泰根本不在乎對方說什麼,兩儀清寧扇揮舞,黑白二氣交織,【一】之法意分化,直接撼動寶輪法理運轉,輕易將其扇飛,九節杖隨後落下。
“南無阿彌陀佛!”
佛光從希懸掛在司空希腦後,一尊通體散發宛如金剛琉璃般純淨金黃光輝,卻又折射出七彩斑斕色彩的羅漢法相隨之浮現,羅漢抬手,架住九節杖。
“閣下也是一派宗主,辯論不過貧僧就以神通壓人,未免太過無恥。”
“無恥?我現在不就是在和你論道嗎?自己感受不到,怪得了誰?不,應該說,你還記得自己是誰嗎?”
話語間,黑白二氣交織,在【一】之法意下,羅漢法相晃動,隱約有潰散的跡象,原本融洽的金黃和七彩變得駁雜,好像褪色了一樣。
“這是……”
司空希麵色驟變,楚泰冷聲道“既然你認為色相是因緣聚合而成,那麼你自本真唯一是何?若是自性,還留著色相做什麼?怎麼,舍不得皮肉外相?還是舍不得這花花世界?”
“南無阿彌陀佛!”
口念佛號,司空希一邊穩定羅漢法身,一邊想要開口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