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少司命的調侃,哪怕玉函知道自己理虧,卻也強撐著不願意退讓。
郭山見狀,順勢立下誓言,這讓玉函更不知道如何開口,隨她而來的少年更是羞紅了臉。
玉函也是看出了問題所在,忖度著正要回話,身後突然出來一聲嗤笑“玉函道友何必徒費唇舌作甚?你且進去檢查,我看著這家夥便是,左右不會讓人逃走。”
少司命看去,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披著一件紫紅長袍,眉眼英麗,周身氣息略帶水汽,舉手投足有波光湧動。
“玄元島的宴鏡?你也是累世積修的人物,竟也如此是非不分?”
宴鏡聞言,輕笑道“並非是非不分,而是清楚自己需要什麼?我等沒有退路。”
“原來如此,並非不曉得是非,而是選擇利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難不成道友你做那麼多,不是為何利益?隻是大夥放不下顏麵,總是喜歡拐彎抹角,我就不喜歡這樣的風氣,所以還不如直白一些。”
話語間,宴鏡抬手示意自己要動手,隨後也不等少司命回話,便放出一片水光下壓。
少司命早有防備,反倒是見宴鏡動手前還示意有些失神,但水光落下,也是立刻揮舞紫竹枝,掀起潮音。
水光似波濤,一層壓著一層,少司命片刻的錯漏,讓潮音隻能勉強防禦,隻覺得手中紫竹枝越來越沉,有些把握不住。
心念一動,袖中飛出龍虎鉤,化作兩道長虹對著宴鏡絞去,剛要發力,猛聽得“轟”地一聲炸響,一大團光輝浮現,強烈的氣浪光芒直接將雙鉤炸飛。
“癸水無相神雷?”
少司命手中紫竹枝一抖,潮音環繞四周。
癸水不同於壬水,乃是天之津液,象征綿綿細雨,清晨露珠,比起壬水的浩瀚大氣,更傾向於潤物無聲。
玄元島的癸水無相神雷便是基於此等道理,放大了其特性,衍生出自家獨門雷法。
這神雷的威力在諸多雷法之中不算強大,勝在出手無聲無息,引爆之前無形無相,非常難以防禦。
“我此次目的隻是為了牽製住你,並無拚命的意思,隻要你不想著離開,我還不至於用雷法偷襲你。”
郭山在邊上忍不住開口“我們離開你就偷襲?”
“這是自然。我先前就說了,我們各自選擇了自己的利益而已,在不損失我的利益前提下,我不介意手下留情,可若是有可能損傷我的利益,我又何必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