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腦海中不斷閃過當年的記憶片段,越看雲煙越覺得像,腦漿子都快燒乾了。
不行,他一定要弄明白。
元白揮手示意雲錦繡退下,直勾勾地盯著祁安問道“你小時候可曾救過什麼人?”
富貴吐槽“好家夥,終於張嘴了,就這麼簡單的一句話,丫兩輩子才憋出來,這是鱉精轉世吧。”
富貴本以為祁安會順勢承認,結果元白話音剛落,祁安就否認了。
她眼神輕蔑,陰陽怪氣道“沒有,我要是在路上碰到什麼受傷的野男人向我求救,肯定一板磚拍死他。”
富貴不解“咦?安安姐,你咋不承認呢?讓他知道雲煙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不好嗎?”
“嗬,富貴你還是不了解男人。你信不信,我這會承認了,他反倒會懷疑。
我直接否認,話裡再漏洞百出,他越是肯定就是我。之後絕對會私下調查確認,他隻會相信自己調查得來的結果。”
富貴似懂非懂。
但元白的反應證實了祁安所說,他呼吸陡然急促。
她怎麼知道是男人,還是受了傷的男人?還有板磚。
當年他一身傷,突然出現在小女孩麵前向她求救時,女孩受到驚嚇,俯身撿了塊磚頭,隻是沒砸他而已。
一定是她!
雲誌鴻不明所以,問道“王爺想知道什麼?老臣可以效勞。”
元白斂去情緒“無事,本王隨口一問,許是記錯了。”
他有九成的肯定就是雲煙,不過還是得確認,這次一定不能弄錯。
見元白不再是方才那般陰沉的樣子了,雲誌鴻趕緊站起來,對元白拱手彎腰。
“王爺,今天的事完全是一場誤會,小女剛好在那間房裡休憩,她不認識王爺,乍然見到陌生男子,一時驚嚇這才傷了王爺貴體。
雖然誤會一場,但確實是老臣失察在先,還請王爺恕罪。”
雲誌鴻說著就跪了下來,還朝著祁安喝道“孽障,你冒犯了王爺,還不快點跪下請罪。”
元白嘴角抽了一下,受到驚嚇?到底是誰受到了驚嚇?
祁安拍掉手上的點心渣子,翹著二郎腿,雙手抱臂往椅背一靠,隻當雲誌鴻放了個屁。
“我說老東西,你咋還臨場改詞呢?不是應該說我不知廉恥,想攀高枝這才自薦枕席嗎?”
“孽障,你給我住口……”
雲誌鴻老臉抽搐,是他想改詞嗎?
他倒是想按原計劃來,說雲煙蓄意勾引,人家隱王也得信哪。
特麼哪個想攀高枝的會差點把“高枝”折斷不說,還踩上去碾兩腳?
看給王爺打的,要不是他們出現及時,這奪嫡之爭今天就結束了,他們相府也直接玩完了。
——因為殺害皇子而被滿門抄斬。
但雲錦繡沒想這麼多,往日裡她才是焦點,今天卻連番被踩在腳下的賤婢搶了風頭,還被她折辱。
雲錦繡恨毒了雲煙,遂開口道“可是,不管怎麼說,妹妹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衣衫不整跟王爺同床共枕,這要是傳出去,妹妹以後還怎麼嫁人?”
哼,這個小賤人將王爺打的那麼慘,讓他顏麵儘失,將小賤人送進他的王府,肯定會死的很慘。
祁安玩味一笑,看著雲錦繡表演擔心妹妹的好姐姐。
韓氏幫腔道“是啊,女兒家的清白何其重要,雲煙以後可怎麼辦呢?”
女明星富貴嘖嘖評價道“這對母女演技真差,一股子過期的綠茶味。”
雲誌鴻試探地看向元白,他此時反倒猶豫了。
他之前想將雲煙塞給元白,是想著與元白拉上關係,為以後留一線。
但眼下雲煙已經將元白得罪死了,再將雲煙嫁給他,那就不是拉關係而是拉仇恨了。
元白堂堂王爺,臉麵尊嚴何其重要,怎麼會要一個差點打死他的女人?
他朝雲錦繡斥道“錦繡,王爺身份何其尊貴,況且雲煙又對王爺不敬在先,怎麼配進王府大門,此事休要再提。”
誰知,話音剛落,就聽元白道“本王可以納她進門,許她側妃之位。”
“什麼?”雲誌鴻驚訝不已,“王爺真的願意讓雲煙做您的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