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寶貝兒子被大錘砸斷的腿,被切掉的五根手指,還有他們這些天遭的毒打和恐嚇。
恨意湧上心頭,姚母紅著眼睛撲向了夏明月。
她身手敏捷,一把薅住夏明月的長發,掄圓了胳膊,粗糙肥大的手掌啪啪扇在夏明月臉上。
夏明月嬌嫩的臉蛋幾下就被扇成了豬頭,她尖叫著躲閃,卻始終躲不開化身潑婦的姚母。
“啊,爸爸,媽媽,救我……”
林芝不忍心,上前想拉開姚母,但她養尊處優的那點小力氣怎麼可能是姚母這個農村婦女的對手。
姚母反手就給她推到了地上,繼續扇夏明月。
夏從文趕緊扶起了林芝,然後上前扯住姚母“你乾什麼?”
姚母胡亂揮舞的手剛好擦過夏從文的臉,尖利的指甲在他臉上留下了幾道血印子。
夏從文憤怒之下推了姚母一把。
明明沒用多大力氣,但姚母還是很誇張地躺在了地上打滾,開始表演自己的碰瓷絕活。
“哦,我的腰,我的腰好像斷了。”
她扯著尖利高亢的大嗓門喊道“打人了,教授打人了,我這個農村的老婆子要被打死了。”
夏從文夫婦體麵慣了,還是頭一次見識到這種不要臉皮的滾刀肉,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
林芝氣道“你胡說,我先生根本就沒打你,是你先打我女兒,又推了我。”
“你他媽放屁。”姚母一骨碌坐起,指著夫妻倆開罵。
“那小婊子是我生的,我打她兩下怎麼了,輪得到外人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兩人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人家說的沒錯,夏明月確實是她的女兒,他們可不就是外人嘛。
周圍的鄰居已經被這裡的動靜吸引過來了,有的站外麵看,有的乾脆在自家二樓喝著茶吃著瓜。
向來要麵子的夏從文夫妻倆臉色紅白交錯,再一次體會到了何為社死。
這一次比病房那次更甚,因為鄰居大多都認識他們,其中還有一家子住的是學校的同事。
姚母還在地上打滾,姚父也拍著大腿嚎上了。
“大家評評理啊,我們的女兒被夏家霸占了十六年,我們不過是來看看女兒,竟然還要挨打。
還有沒有王法了,大教授就會欺負我們農村人啊。”
鄰居們震驚,夏明月居然不是這兩口子親生的?
那位知道內情的同事開始給其他人答疑解惑,眾人這才恍然大悟,看著夏從文夫妻的眼神裡隻寫了兩個字。
活該!
夏從文額角青筋跳動“你胡說八道什麼,當年抱錯孩子隻是個意外,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
況且我女兒不也被你們霸占了十六年。”
林芝氣的發抖“我們是怎麼對明月的,你們又是怎麼對翩……旺娣的,居然還有臉說。”
姚父梗著脖子“我們怎麼對她了,她不也沒病沒死好好活到現在了嗎?
那我們窮人就是這麼養孩子的,跟你們有錢人當然比不了。”
姚母道“我們都把旺娣還給你們了,那姚明月我們也要帶走。”
她不止將翩然逃出來說成了主動送還,還順嘴給夏明月把姓改了。
夏明月一聽這話,頓時麵無人色,緊緊地抱著林芝的手臂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