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z國拿回了自己的文物,其他國家也動了心思,紛紛向y國討要。
首相當然不給。
他們拿z國沒辦法,但其他國家,他們還不放在眼裡。
王道士帶著小徒弟也回國了。
離家多年,他還是覺得家裡好,以後也不打算再出去了。
師徒二人開了個小道觀,偶爾出門給人看個風水,卜個吉凶,行情直接從一千萬跌倒了一千。
但他們比賺一千萬時更用心,也更開心。
王道士教導小徒弟的口頭禪也從“能坑一個是一個”換成了“z國人不騙z國人”。
祁安和富貴在z國連吃帶逛,待了半個月,就準備回虛無空間了。
臨走前,她去博物館看了看眾文物。
剛進去,祁安就被逗笑了。
在y國的時候,一進33號展廳就能感覺到眾文物那股壓抑悲憤的情緒。
他們不情不願,消極營業,像極了大清早地鐵上的上班族。
而現在,祁安一進去就被那股歡欣鼓舞的情緒給感染了。
眾文物被照顧的很好,“住處”乾淨寬敞,再也不用臟兮兮地擠在一起。
每個家人都對他們無比珍惜,因此眾文物每天精神飽滿,積極營業。
如果能化作人形,他們肯定會對每一個來博物館看他們的同胞齜著大牙嘎嘎樂。
館內原有的文物也是喜氣洋洋,大家終於見到了思念多年的好友,從此以後再不分離。
祁安進去的時候,石雕彌勒正和石雕佛祖互懟,漢白玉觀音時不時笑著插兩句。
佛祖嫌彌勒笑的太大聲,可說著說著自己也跟著彌勒佛大笑。
好多年沒聽到彌勒那煩人的大笑聲了,甚是想念。
唐大馬和唐小馬正在爭論,如今誰跑的更快。
琴師陶俑和笛師陶俑正在合奏長恨歌,本是哀婉的曲子卻被他們奏的活潑明快。
清朝的玉璽和龍袍湊在一起,各種花式吐槽某個皇位保送生審美有多糟糕,跟他那九龍奪嫡的爹差了幾百個檔次。
桃花女和敦煌壁畫上的女子,以及女史箴圖裡的女子正在談論國內如今最流行的打扮。
小玉壺被一眾長輩們寵著,天天跟著傻樂嗬。
展櫃裡,刻著“家國永安”的瓷枕靜靜地看著同伴們嬉笑怒罵,隻覺如今才是好光景。
對回到家裡的所有文物來說,往後的每一天都是好日子。
見祁安來了,眾文物全都開心地跟她打招呼。
“阿九來了。”
“阿九姐姐,你可算來了,我們都給你留好地方了。”
祁安摸摸小玉壺“我要走了,來跟你們告彆。”
小玉壺急了“啊?你不跟我們一起嗎?你要去哪裡呀?”
其他文物也都等著祁安的回答。
祁安輕笑“我這麼厲害,當然是去雲遊世界了。你們在這很安全,圓明園已經在重建了,不久後,你們就能回到最熟悉的地方了。”
眾文物不舍,但也祝福她。
“那阿九姐姐,你一定要回來看我們啊。”
“好。”
告過彆,祁安便走出了博物館。
眾文物目送她離去,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離開前,祁安突然想起個事,她看著y國的方向,壞笑著打了個響指。
“還不醒來。”
說完她就離開了。
y國博物館,埃及文物展廳。
上百具木乃伊的身軀突然動了動,緩緩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