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急步的上樓聲傳來。天寒地凍的,還下水去摸魚,哦,不是,撈箭,你說賤不賤?全身都差不多濕透的張恪上得樓來,把箭扔到老虎麵前,就趕緊走到床邊,掀起被子,把自己包裹住了。“嘚嘚嘚嘚”,牙齒不受控製地上下打著架,像個粽子似的移到火爐旁,“嘶嘶”吸了吸鼻子後,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
風清揚虎爪扒拉了下箭支,仔細看過後,頹然道:“記號被磨掉了。”張恪聞言,急忙伸手拿起箭支,湊到爐火邊,仔細看起來。果然,這支箭,除了箭羽外,箭鏃和箭杆皆為精鋼一體打造,在箭杆的一側靠近箭羽處明顯有被磨過的痕跡。張恪抬頭望向風清揚道:“欲蓋彌彰啊這是,果然有問題。”這件事,竟然還牽扯到軍隊,那這問題就複雜了。
放下弩箭,張恪道:“那現在怎麼辦?”
風清揚道:“師父的信和虎符皆已丟失,無法證明我的身份,就不能直入京城。因此我才來到晉州暫留,並懇請城主大人代我上書,請見你們的皇帝。沒想到,等了幾天沒有等到人族皇帝的詔令,卻等到了一幫不明來曆的殺手,險些喪命。現如今,我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虎符是什麼?”
“那是你們皇帝授於我族王上的信物,類似於你們人族的符節,持之可為我王使節。畢竟你們人族分辨不出我虎族的樣貌。不過,這個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我如何安全去往京城,麵見皇帝,將這一切稟報給他。”沒有使節身份,又是異族,想見皇帝,哪有那麼容易?沉思了許久,張恪忽然道:“倒也不是非得見皇帝不可的。”風清揚疑惑不解的看向他。張恪向他道:“你求見皇帝,是為了把虎族和狼族正謀劃南下的事情告訴他,對吧?”
“嗯!”
“要讓皇帝知道這件事,除了去京城當麵告訴他外,我們其實還可以——寫信。”
“寫信?那封信丟了啊!”
張恪笑道:“可以另寫一封。”
風清揚愣了一下,頓時了然:著啊,這封信何必非得是師父寫的,皇帝本來也不認識師父啊,自己真蠢。接著他又想起一個問題:“可是,怎麼把信送到皇帝手上呢?”皇帝又不是自家親戚,說要送信給他就能送到。張恪點頭道:“就憑咱倆,這信那指定是送不到皇帝手頭上的,不說咱倆,就這晉州城幾十萬人裡麵,能做到這件事的,那也屈指可數,但明麵上有一個人肯定可以!”
風清揚不確定的道:“你是說,城主?”見張恪點頭,又帶著疑慮道:“可是,他…?”
“我知道你的顧慮,畢竟你在城主府遇襲了,但這並不足以證明,城主和那些殺手有牽扯。退一步講,就算城主和他們是一夥的,看到這封信後,他也隻能幫我們把信交到皇帝手上,甚至於親自跑一趟都有可能的。”
“怎麼說?”
張恪繼續分析道:“如果城主跟那些人沒有瓜葛,那見到這封信後,必會想方設法把信送上京城,畢竟他是城主,職責所在。但若他真的是個二五仔,那麼……”
“等一下,什麼是二五仔?”
張恪差點被噎著:隨便打斷彆人的思路,很沒禮貌的,好嗎?卻也不得不解釋一下:“就是叛徒的意思。”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