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掌燈時分。
礬樓開始高掛燈籠。夜晚的礬樓,開始呈現出另一種繁華景象來。既便見識過現代社會的燈紅酒綠,但身處礬樓的夜色中,張恪也不得不承認,這裡古色古香的景致和氣氛的確很容易讓人沉溺其中,難以自拔,難怪有人會感慨著:憶得少年多樂事,夜深燈火上礬樓。不過,張恪卻並非少年心性,他也沒打算在這兒一直待下去,他還想著早點回客棧休息了,畢竟前兩天著實累著了。於是,他走向桌案,提筆在紙上寫下了一首詞:
臨江仙·滾滾長江東逝水
滾滾長江東逝水,
浪花淘儘英雄。
是非成敗轉頭空。
青山依舊在,
幾度夕陽紅。
白發漁樵江渚上,
慣看秋月春風。
一壺濁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談中。
大丫和許合子站在旁邊看著他寫完了這首詞。即便是不怎麼懂詩詞的大丫,也看懂了這首詞,並感受到了這首詞裡所表達出來的不凡氣勢及作者的豁達心境。而許合子則又一次被震撼驚豔到了,看著寫下這首詞後,卻還是一臉平靜的張恪,許合子不由得在心裡麵吐槽道:什麼人嘛?寫了這麼一首詞後,咋就能跟個沒事人似的呢?氣死個人呐!
張恪回頭看向正咬著唇,一臉憤懣的許合子,奇怪道:“咦,你怎麼了?怎麼一副氣狠狠的樣子?誰欺負你了?”
許合子一口氣差點兒沒背過去,喘了幾口大氣後,緊緊壓著牙根兒道:“沒什麼。”也是啊,沒事兒,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喲。
張恪見狀,便也不以為意,道:“我要先回客棧了,這兩天都沒休息好,乏得很。你呢?還要在這兒玩會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