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知廉恥!女子就該遵循三從四德,你這般行徑,有違禮教!”一位老學究搖頭晃腦地說道。
葉瑾冷笑一聲,“禮教?那些所謂的禮教不過是束縛女子的枷鎖!男子能讀書識字,考取功名,女子為何不能?我葉瑾今天就是要打破這不合理的規矩!”
這時,一直沉默的吏部尚書林正南站了出來,說道,“你這女子倒是有幾分辯才,但是你之所以會被治罪,是因為你冒名頂替他人,混入官場,破壞了朝廷法度,與你有沒有才有什麼關係嗎?”
眾人一愣,對啊,這女人罪名早已板上釘釘了,他們把她提上這大殿的意義何在?聽她講這篇大話,讓其名留史冊的嗎?
嘶,這女人果然心思深沉,防不勝防啊!差點中了這女人的奸計了!
……
皇帝坐在龍椅上,臉色陰沉,目光銳利地盯著葉瑾,冷冷地說道
“葉瑾,你犯下如此大罪,還敢在此巧舌如簧!朕念你曾有幾分微末之功,賜你流放之刑,即日起押解出城,終身不得踏入京城半步!來人,將她帶下去!”
兩旁的侍衛立刻上前,架住葉瑾的胳膊,就要將她拖走。
葉瑾奮力掙紮,大聲喊道“皇上,這不公平!你們這些男人這麼害怕女子屹立朝堂,難道是害怕女子的才能超越男子,夫綱不振嗎?”
然而,她的呼喊並未讓皇帝改變主意,侍衛們毫不留情地將她帶了下去。
葉瑾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大殿之外。
然而,朝堂上卻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之中。
吏部尚書林正南向前一步,拱手說道“陛下,這葉瑾雖罪不可恕,但她方才所言,倒也引人深思。”
皇帝滿目威嚴,讓人猜不透其心中所想,隻聽他淡淡道“林愛卿,有何想法,儘管說來。”
林正南清了清嗓子,說道“陛下,依臣之見,這葉瑾之事,雖看似個案,卻也折射出一些深層之因。此女子竟敢冒欺君之罪,執意入官場一搏,未必隻是她一人的莽撞衝動。臣以為,這或許代表了天下眾多女子心中潛藏的願景。”
皇帝微微皺眉,目光緊盯著林正南,道“林愛卿,何以見得?”
林正南拱手,向前邁了一小步,“陛下,女子在我朝,向來被諸多禮教規矩所限,才華無處施展。葉瑾此舉,足見她們內心對一展抱負的渴望之強烈。今日有葉瑾,他日未嘗不會有李瑾、王瑾。若一味嚴堵,恐難絕後患啊。”
皇帝雙手緊握龍椅扶手,神色凝重,“那依林愛卿之見,當如何處置?”
林正南深吸一口氣,“陛下,堵不如疏。臣鬥膽提議,不如開設一些特定職位,允許有真才實學之女子任職。如此一來,既能滿足部分女子施展才華之心願,又能將其納入朝廷管控之中,為我朝所用。”
皇帝沉默片刻,緩緩道“林愛卿,此議非同小可,若開此先例,恐會引發諸多爭議。”
林正南再次拱手,言辭懇切,“陛下,臣深知此舉會有風險,但倘若處理得當,未嘗不是我朝的一次革新之舉。女子之中亦有賢能之才,若能為朝廷效力,必是我朝之幸。”
這時,一旁的禮部侍郎李大人出列,反對道“林尚書此言差矣!女子入朝,有違祖製,定會擾亂朝綱,引發混亂。”
林正南轉頭看向李大人,“李侍郎,時代在變,祖宗之法亦當因時而變。若一味墨守成規,如何能讓我朝昌盛?”
李大人冷哼一聲,“林尚書莫要為這葉瑾一人之言,就亂了心智。女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安守本分。”
林正南臉色微沉,“李侍郎,你這是偏見!若女子有治國安邦之能,為何不能給予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