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濃失笑,那她這是帶了救命恩人回家,還是找了個保姆回去?
舒濃站在路邊攔車,瞥他一眼,想起下午在超市門口遇見他的事,“你在超市工作嗎?”
“也不是,我就是臨時去當個發禮物的聖誕老人。有時在早餐店裡做幾天服務員,有時又幫人跑個外賣,我很厲害的,除了生孩子,我什麼都會,什麼都乾。”他站在她身邊,回答完她的問題,見她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又興衝衝地上去幫她打開車門,跟她一起坐在後座。
“師傅,去南如苑小區。”
舒濃朝司機報了地名,係好安全帶,又側過頭看了眼他的情況,“我叫舒濃,溫暖的溫,給予的予,你呢?”
“晏長安。舉目見日,不見長安的長安。”
舒濃抬眸,有些新奇,長這個姓,好像並不常見,就算是偶爾遇見,也是讀作長大的長,像他這樣的,她還是第一次見。
舒濃微微一笑,身子放鬆往後輕輕一靠,隨口道:“長長久久,安穩順遂,好聽又有寓意。”
長安朝她一笑,偏過頭看著車窗外有些出神,垂著眼,目光閃爍,細細回想,他當初被人賦予這個名字的時候好像不是這個寓意,他們要求得也不是他安穩順遂,應該是長此以往,安分聽命。
縱然街道之上依舊張燈結彩,人聲鼎沸,不少人聚在一起歡慶聖誕節,反正舒濃到家後是一點慶祝的心情也沒有了,飯也不想吃,隻想把她這位救命恩人安頓好,然後再去洗個澡,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覺,忘了今天這糟心事,迎接平靜的明天。
將長安帶到客房,給他找了睡衣,又向他解釋了一通之後,舒濃正要進衛生間洗澡,忽然想起長安毛衣上因為打架染上的血跡,斟酌了一番,還是去她父母的臥室找了一套新的冬衣給長安送去。
客房的門虛掩著,還是她那會兒出來時順手帶上的,屋子裡的燈被關了,有些微弱的光亮,他應該隻開了床頭櫃上的那一盞台燈。
這麼快就睡了嗎?
舒濃抿著唇,衣服是送不成了,過去想把門給他關上,誰曾想走近一看,人沒睡,站在床邊,剛剛脫了上衣。
即使燈光微弱,舒濃也看見了他背上縱橫交錯的傷痕。
察覺到有人來,長安迅速套上睡衣,轉身按下床邊的開關,開燈一看,舒濃正捧著衣服站在門口,目光複雜,帶著懷疑的神色問他:“你真的沒有受傷嗎?”
她看見了。
竟然剛來就被看見這些東西。
長安心裡一緊,暗道不好,將沾染著血跡的毛衣從床上扯下來隨手扔在地上,笑道:“沒有啊,你剛才是不是看見我背上的傷了?那都是以前的了,打架這種事害人害己,哪有不翻車的時候,都是陳年舊傷,隻是去不掉疤。”
他頓了頓,看舒濃神色沒有什麼異常,主動上前從舒濃手中接過衣服,“給我的嗎?謝謝。”
陳年舊傷,什麼樣的打架才會被人傷成這樣,雖然她沒有看得很真切,但是那些傷痕,明顯不是簡單的打架能造成的。
他扯開話題,含糊其辭,明顯不願多說。涉及彆人可能並不美好的往事,舒濃也不好多問,朝他溫和地笑笑:“早點休息,餓的話,購物袋裡的東西我都放冰箱了。”
“好。”長安點頭,“你也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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