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不要!”
陳玉珍滿臉抗拒慌張,掙紮著要起身,卻因身體虛弱,脫力地倒在李本福的懷裡。
夏清月起身走過來,蹲身下去,“嬸子,這裡不是我的庇護所,是彆的安全的地方,你彆激動。”
此話一出,陳玉珍瞬間安靜下來,眼裡掉出一串淚,順著臟汙的臉龐滑落,她不確信地問“真的嗎?”
“真的!”
“所以,你擔心的知道了我的庇護所,會忍不住說出去的事情不會發生!”
夏清月執起陳玉珍的手輕輕拍撫,眸中流露出疼惜。
關在寨子地牢的陳玉珍他們經過嚴刑拷打,且目睹了親人離世,雙重打壓下,很難有人能經受得住,不把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而陳玉珍他們沒人知道她的藏身處,即便是打了殺了,他們也說不出來。
陳玉珍夫妻倆執意不讓夏清月帶他們去她的庇護所,怕的是日後萬一遭遇不測,會忍不住說出來。
隻有不知道,他們才張不了口。
“那便好。”陳玉珍身子一軟,如釋重負地笑了。
“嬸子,你先喝點水吃點東西。”夏清月拿來窩頭和水。
“我來吧。”李本福把東西接過去,親手喂妻子吃。
陳玉珍餓久了,然而身子虛得很,吃得費勁,她慢慢吃完了兩個窩頭,喝了半杯水。
“叔,嬸子,這是給你們帶的腳板薯,還有一些野菜,蒸煮都能吃。
這口陶鍋留給你們用吧,我們那邊沒有多餘的,不然可以多勻幾個拿過來。”
夏清月把背簍裡的十多斤腳板薯倒出來。
對於李家人,她能幫的都幫了。
雖然她有不少吃的,但不想全拿出來幫扶李家人。
她還是堅信不疑那句話,透底等同於玩火自焚,危險致命。
“清月你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忙了,還給我們帶來這麼多吃的,你咋辦?”陳玉珍大為感動,她坐直身子,“如今糧食比命都重要,我們不能要!”
李本福也道“是嘞,清月,這些吃的你帶回去,明兒我出去找吃的,我有手有腳,不會餓死的!”
“叔,嬸子,你們聽我說,這些吃的不多,是我的一點心意。
今夜事發之後,那夥人肯定會滿山林的找我們,這個時候出去是很危險的,而且你們受了傷。
不如聽我的,先待在山洞養精蓄銳,養好身體,日後再從長計議。”
一番話說下來,李本福夫妻倆沉默了。
過了半晌,陳玉珍張口道“好,清月,聽你的,這些糧是我們跟你借的,後麵我們會還上!”
不用還也沒事。
夏清月笑了笑,讓他們趁熱把藥喝了,又講了新鮮草藥是外敷的,乾草藥是煮湯的。
“明天一大早我再過來給你們送多些水,今晚你們先休息。”
李本福道“清月,你要連夜回去嗎?晚上林子裡有凶獸出沒,很危險。”
“林子裡有野狼,凶悍得很,一口能咬死人,前兩天的晚上我親眼見到野狼咬死了人!
清月,你在這裡湊合著歇息一晚吧?”陳玉珍滿目擔心。
夏清月想了想,決定還是不要冒險好了。
聽人勸吃飽飯。
“好,明兒一早我去河邊打水!”
“我跟你一起去,順便去撿些木桶木盆櫃子被褥什麼的家什回來。”李本福的精神已經恢複了七七八八,眼裡充滿鬥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