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月撿板栗的手頓了一下,“實不相瞞,我也有這個猜想。”
陳玉珍訝然一瞬,她眼裡閃過稍縱即逝的狠光,“如果真的是她,一定要趁此機會解決了她,不能留下隱患!”
是啊,譚小竹的確是個大隱患,她就像陰溝裡的老鼠,心懷不軌地躲在暗處窺視著他們,必須得除掉。
“嬸子,我已想好計劃,待會兒我們這樣……這樣……”
兩人低聲嘀咕了幾句,然後一人原地挖坑找石頭搭架子準備生火,一人在附近找乾柴。
火燒起來之後,兩人弄了些板栗丟到火裡小火慢慢烤著,等打獵的人回來就能吃上了。
約摸著過了一個鐘,打獵的男人們回來了,今日的收獲沒有昨天多。
李家人獵得了三隻兔子竹鼠野雞各兩隻。
韓知柏獵了六隻兔子,四隻野雞。
他們殺了兔子野雞烤上,烤得金黃冒油,撒上調味料,不一會兒,香飄十裡。
躲在遠處的譚小竹聞到香噴噴的肉味,饞得咕咚咕咚的直咽口水,她睜大眼睛目視夏清月等人歡快暢聊,大口吃肉。
“大家吃的時候彆把肉吃得太乾淨,也不能留太多,吃了的骨頭都吐在這裡。”夏清月手持一張滴水觀音的大葉片。
吃到快結束了,還是沒等到暗處的人現身,夏清月已能確定對方的目的不僅僅是為了吃的。
假設單單是為了吃的,此刻他們正吃著那麼香的烤肉,對方竟能抵擋住誘惑,要麼是沒餓到極致,要麼是彆有目的。
借著李家父子高大的身形遮擋,夏清月迅速往骨頭裡加了料。
吃完,他們原地坐著歇息了二十多分鐘,然後他們帶上東西深入林子。
確定人都走了,餓瘋了的譚小竹從暗處現身,跑到夏清月他們燒火烤肉的地方,地上有撲滅還在冒煙的火堆,一堆散亂的骨頭。
她看到骨頭沒啃乾淨,上頭有肉,眼睛頓時放光,一邊蹲下身抓骨頭塞進嘴裡,一邊望著夏清月他們離開的方向。
骨頭吃到嘴裡,有肉的油脂香,加上調味料的香味,是她近幾個月以來吃過最美味最香的食物。
她由單手拿骨頭變為雙手捧起塞進嘴裡,顧不上骨頭上沾了沙土。
吃著吃著,她突感喉部有點發癢,剛開始沒在意,過了會兒,癢得越來越難受,並且嘴和口舌腫脹得難受,就像有人用手掐住了脖子,有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她張大嘴,雙手拍打喉部,卻是徒勞無功,身上越來越難受無力。
砰的一聲,譚小竹栽倒在地,痛苦哀嚎,整個蜷縮得像煮熟的蝦子。
這時,夏清月等人跑過來,他們將譚小竹團團圍住。
由於譚小竹披散的長發遮住了臉,看不清樣貌,他們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來。
還是李為康手持一根木箭撥開譚小竹的頭發,他們才看清了。
在場之人除了韓知柏夏清月陳玉珍,其餘人均是震驚得愣了一下。
“譚小竹,居然是你!”李為生咬牙切齒,眼睛瞬間充血變紅,他掏出彆在腰間的砍刀,揮刀砍向譚小竹。
譚小竹此時知曉自己中計了,她看見砍刀襲來,眼中露出驚懼,忙奮力側邊躲,滾到了陳大偉腳邊,身後的刀落到了地上,砍飛泥屑。
沒等她鬆口氣,頭發被人揪起,頭皮作痛,抬起頭,赫然對視上陳大偉那駭人狠厲的眼神。
“清月,走,我們去前麵。”陳玉珍收回冰冷的視線,抬手挽上夏清月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