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結束了儺戲的法術,拉著童童躲進了一間屋子,並輕輕關上了門。
“你要乾嘛?”童童疑惑地看著我。
我順著門縫向外張望,同時在她耳邊低聲說:“我感覺到有人類的炁,正朝我們這邊靠近。”
童童眨了眨大眼睛,也小聲問道:“大家都害怕妖人,怎麼還會有人敢出來呢?”
我略一沉思,得出了一個結論;古峰城的妖人,他們應該有人類作為同黨。
咣!咣!咣!
院外的大門被敲了三下,見沒有回音,門便被人用力推開了。
兩個戴著動物麵具的人,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一個戴著豬頭麵具,一個戴著狗頭麵具。
狗頭麵具的男子走到院子中央,對豬頭麵具男說:“這幾個妖人不是讓我們早上在院子裡集合嗎?他們人呢?”
豬頭麵具的男子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
狗頭麵具的男子哼了一聲,拍了拍豬頭麵具男子的肩膀說:“你在這守著,我去城外向鑿齒大人報告,帶領眾妖進城。”
說完,狗頭男子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我大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看來眾多妖魔準備屠城了。
如果沒有人類作為內應,即使妖魔進入城中,也難以殺人,因為每個房屋都貼滿了符紙。
而那些投靠妖魔的人類,反而可以幫助他們撕下符紙。
童童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她望著我問:“莫先生,你怎麼看這件事?”
呃……她又叫我莫先生了。
我淡淡地說:“我沒什麼看法。”
其實,我能感覺到,童童是想問我,我要不要拯救整個古峰城?
但我的回答,就相當於選擇不拯救。
說到底,我又不是聖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屠城是為了滋養冥河的新肉身,而我既然想盜取這肉身,自然就不會去阻止。
我冷漠的話語,可能讓童童感到不適,她皺起了眉頭。
我解釋道:“這個世界,不是所有人都能當英雄。如果我為了拯救古峰城的百姓,而暴露自己,可能會被妖魔盯上。”
“如果,我是一個容易同情心泛濫的人,那麼我這個薑族的守護者,可能就無法保護你了。”
說完這句話,我再次推開門,沒等外麵的豬頭麵具男子發現,就用仙氣直接把他給解決了。
我把他的屍體拽回屋內,摘
“嘔……”
童童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忍不住吐了起來。
她轉過頭去,背對著我問:“你在乾什麼?”
“製作儺戲的麵具啊。”我回頭又問,“你要不要學習這種法術?”
她艱難地轉過身來,臉色凝重地問:“你願意教我法術?”
我問為什麼不可以?
其實,這儺戲是我養父傳授的,隻有我們民間法脈的正式弟子才能學習。
我教童童法術,是希望她有自保的能力。我需要一直借用薑子牙的力量,那她就必須安然無虞。
否則,這層因果斷了,我就少了一個殺手鐧。
再說,她父親薑童山救過我,我傾囊相授也是理所當然的。
童童問:“學你的法術有什麼代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