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中午回到宿舍時才看到王玉蘭發給他的彩信,不由得感歎出聲,“哎,一家人是操碎了心啊!”
他也沒耽擱,第一時間給墨無塵發了過去。
而遠在海外的墨無塵在看到彩信時,忍不住為之動容,他總是時不時按捺住心中的悸動勸自己留下,儘快有所成。
他雖然還在上學,但已經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了,他寫的第一個程序已經密集的在籌劃上市了。
他給白素花的每一筆錢都是靠自己賺取的,誰人沒有憤懣難抑製啊!
欲得他人之懼,先有攝人之能,欲得他人之敬,先有服人之德。
他自身明白這個道理,也是白素曾勸慰過自己的話。
白素還說過,讀書未必能治國,但亦能助你修身靜心,所學未深,不能儘知天意。
君子得其時則駕,不得其時則蓬累而行。
墨無塵隻有全心工作時,內心是豐滿的,充盈的。他害怕閒暇,害怕閒暇之餘總是想窺探她的美好。
她對於他而言,既是良藥,也是折磨。
他一麵激勵自己男兒不展風雲誌,空負天生八尺軀。另一麵又向往與她溫柔兩半,從容一生。
就在他心中憤慨之際,白素的消息準時的彈出墨無塵的手機屏幕希君生羽翼,一化北溟魚。
他看到後,有欣喜,但卻苦笑搖頭,他切實的體會到了回首過往半生路,七分酸楚三分甜。
他暗暗的再次給自己打氣,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馬。
隨後他便回道事關休戚已成空,萬裡相思一夜中。
消息發出後,他望著彩信中的照片發呆,而後又甩甩頭,狠心關閉了手機屏幕,又進入了項目的跟進當中。
白素看著手機裡傳回來的酸話時,竟不由的麵紅耳赤。“不務正業的狐狸,腦袋裡全是大醬的酸臭味。”
她也甩甩頭放下手機鄙夷的問自己,“為什麼閒著要去招惹他,我腦袋裡指定也都是大醬。”
金利集團的會議室內,王玉蘭和金秀利的簽約儀式完美落成。
為了慶祝合作達成,金總備好了午宴,盛情難卻之下,王玉蘭推脫不過隻好應邀參加。
兩人自覺脾氣秉性相投,雖語言不通,但雙方仍是很投機。
王玉蘭對著一旁的秦月說“還想讓你去接孩子,這下不知道要到幾點去了。”
“你給素素打個電話說一聲,讓她自己隨意在餐廳吃點兒,咱們被絆住腳了。”
秦月應聲點點頭,就給白素打通了電話“素素,蘭姐被金總這邊絆住腳了,一時半會兒我們回不去,你自己隨意吃點兒吧!”
“好,不用擔心我,對了,你家離這裡遠麼?我閒來無事可以替你去接沫沫。”白素好心問道。
“那可不行,你一個小姑娘單獨出門,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不放心!”秦月擔憂出聲。
白素再次認真的說“那有什麼,你跟家裡通個電話說明一下,把地址發我手機上,我去接。”
秦月一時拿不定主意,就問了王玉蘭的意思,王玉蘭接過電話也是擔憂的問“素素,你自己去不行,等我們回去。”
白素卻說“我在這兒偶然間幫一位前輩找到了故人,這次回去我們一起同行回去。她有車,我讓她與我一起去接沫沫,晚上咱們團聚一下,明天出發回家。”
秦月不知道白素的情況,但王玉蘭卻了解,既然她把事情安排的很妥當,她倒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