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不氣,我這就去。”
等起身出去,戴安樂才呼出口氣。“還好我演技不錯,差點兒被發現。”
她回到白素的房間,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白素,給她換了換頭頂的帕子。
早晨她就讓白素吃退燒藥,可她硬是不吃,說是不吃西藥。
戴安樂也知道這種小病她又何嘗治不好,隻是甘願病著。
看著麵色有些發黃,嘴唇有些乾的白素,她心疼不已。
不過反過來想想又覺得病一病挺好的,她又何嘗像這樣能踏踏實實的休息過。
好像她每天都頂著飽滿的精神在給大家輸送快樂,從沒有垂頭喪氣擺著臉的時候。
戴安樂打心裡心疼,這麼好的花怎麼就沒有人有能力嗬護呢?
總是想著給彆人撐傘,自己淋雨的時候又怎麼辦呢?
病可以治,感情呢?有藥可醫麼?
白素對於追求者來講,無異於我本無意惹驚鴻,奈何驚鴻入我心啊!
墨無塵如此,那個佟研霖亦或雷同吧!
白素之所以困擾,是因為自己手中有劍,但是又不能揮劍斬斷。
故而安忍不動如大地,靜慮深密如秘藏。
白素也懂得不需計較苦勞心,萬事原來皆有命。
若他沒有預見佟研霖的命,還會不會滿麵愁容。
平時大家隻知白素有著深不可測的能力,但誰又能知道,先知的困擾。
就好比,一個非常優秀的人前程似錦,你知道可明天就會意外身亡,若是你能救,你要不要救。
若是不救,又能不能逃過心靈的譴責。
愛可以隨風起,但能做到隨風止麼?風走了,難道一點痕跡都留不下麼?
答案是肯定的,白素在心裡做著選擇,是選擇順其自然讓事態發展,還是一直遏製和逃避。
人生就如慢走水,快走沙,不快不慢走泥巴,積雪路麵慢速爬,越用力就會越打滑。
戴安樂靜靜的守在床邊,將白素的病態拍下,給墨無塵發去了彩信。
不管他收不收的著,看不看得見,她都想這麼做,一種感覺驅使著自己這麼做。
當齊勝費勁見到墨玉時,也是將戴安樂的委屈和對她的心疼,以及自己心中的氣一並發到了墨玉身上。
“你這當父親的可真是心大,隻顧著自己神仙眷侶的日子,卻不管兒子的死活,我要是墨無塵,我就不認你這父親。”
墨玉聞聲還甚是詫異,“謔!怎麼這麼大火氣,我可沒見過你這樣?”
齊勝也不知道自己的氣怎麼會這麼衝,他又說不明白氣在哪兒,緩了緩情緒。
“小塵已經一年多都沒消息了,我也是急了,咱們去找他。”
墨玉聞聲說“我的身份做好了麼?”
齊勝點點頭“嗯,打點好了。”
由於墨玉的屍首一直未找到,若不是墨家老爺子壓著下麵的小輩兒,可能早就上報死亡了吧!
“好,這就動身。”
齊勝又問“你這邊就一點兒都沒有能動用的勢力了?”
墨玉揚唇帶著一抹譏笑,“怎麼會?老子在道上混了這麼久,若是沒點兒自保的能力是不是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