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見摸了摸茶杯犬毛茸茸的雪白腦袋,對六順說:“六順,阿勿的餐具呢?有沒有準備?”
六順說:“主人,六順在星網同城上給阿勿和阿鵷訂的臥具和餐具,都剛剛送到。”
夏初見滿意了,“那就擺上,咱們一起吃飯!”
很快,一套跟四喜用的樣式一模一樣,但尺寸小一半的餐盤,擺在阿勿麵前。
而阿鵷則站在餐桌上,就在夏初見的餐盤旁邊,也擺上一套更小的餐盤。
真的是吃鳥食的盤子。
夏初見歎為觀止。
還有這麼小的盤子賣!
比小孩子過家家的餐具還要小好幾號!
夏遠方、陳嬸、祝鶯鶯、三鬃和五福,都笑眯眯看著夏初見給一隻茶杯犬和一隻小肥啾忙乎。
等夏初見把一張香酥燒餅撕碎了放到小肥啾的小盤子,再把一份野犀豬肉餡和一塊鳳尾鸞又鳥的肉放到茶杯犬的小盤子裡,夏遠方才含笑說:“好了,大家可以吃了。”
夏初見這才給自己先用香酥燒餅裹了一個元寶花炸蛋餅,輕輕咬了一口。
香酥燒餅先鹹香酥脆,入口化渣,正好跟味道清香的元寶花炸蛋餅配合在一起,像是給元寶花的味道裡,又加一道增味劑。
夏初見吃得唇齒留香,忍不住又包了一塊元寶花炸蛋餅吃下去,才略微解饞。
然後她又拿了一張香酥燒餅,裹著元寶花肉餡一起吃。
元寶花的清香,徹底中和了野犀豬肉裡肉類脂肪的濃香,兩者似乎發生了某種化學反應。
夏初見的味覺被層出不窮的香味包裹,並沒有疲勞,反而更加敏銳了。
她吃著這道主食和菜結合在一起的食物,仿佛置身詩詞裡的江南煙雨。
看著荷塘裡荷花綻放,荷葉田田,池塘裡肥美的魚在荷葉間穿梭,轉身化作香噴噴的水煮魚……
夏初見一邊吃,一邊為自己的暢想感覺好笑。
然後,她用湯勺給自己舀了一勺香果栗子燉鳳尾鸞又鳥。
湯勺比較大,這一勺有湯有肉有栗子,放到專門喝湯的白底描青粉桃花的湯碗裡。
那湯清澈見底,沒有一般雞湯慣有的金黃色油脂色澤。
夏初見以為是夏遠方把那層油給撇了。
她低頭,想先嘗一嘗那湯。
剛剛靠近那湯碗,一股香果栗子的香味,夾著另一種從來沒有聞過的香味,如同有溫度一樣,撲鼻而來。
首先就從嗅覺一路侵襲而下,還沒吃到嘴裡,似乎已經給她的胃部打了個底。
她輕輕吹了吹,然後用小湯勺從自己的湯碗裡舀了一口,輕輕抿下。
湯的溫度剛剛好,夠熱,才能夠鮮,但又不會熱到發燙的程度,足以從外到內的溫暖她。
她發現,雖然三鬃說這家夥叫鳳尾鸞又鳥,可湯裡有股雞湯特有的味道。
仔細品一品,似乎還有溶化在湯汁裡的滑嫩肉汁,從舌尖滑過。
夏初見放下湯勺,好奇說:“鳳尾鸞又鳥是什麼鳥?怎麼吃起來有股頂級雞湯的味道?”
三鬃笑著說:“少君大人,鳳尾鸞又鳥,其實就是一種野雞。”
“隻不過它的尾羽特彆漂亮,所以有人給它起了個特彆的名字,叫鳳尾鸞又鳥。”
夏初見失笑,說:“對了!又鳥不就是雞嗎?!起這個名字的人,可真促狹!”
說著,夏初見又開始吃湯碗裡的鳳尾鸞又鳥肉。
雖然三鬃說鳳尾鸞又鳥其實就是野雞,可當那口肉入到口裡,夏初見發現,沒有哪種雞,有這種鮮美到極點,又柔嫩到極點的肉感。
而且它雖然嫩到極點,但又不是入口即化,而是帶著新鮮肉類特有的膠質感,吃起來有一點點韌性,仿佛是姑姑曾經做過的一次“佛跳牆”的味道。
不同的是,佛跳牆需要把很多種海鮮和各種山珍湊在一起燉煮。
而這道菜,隻需要兩道材料,香果栗子和鳳尾鸞又鳥。
陳嬸也說:“我們之前也吃過鳳尾鸞又鳥,但都沒有這麼鮮香味濃。”
“可能是這香果栗子,把鳳尾鸞又鳥的香味給加倍調出來了。”
夏初見點點頭:“香果栗子和鳳尾鸞又鳥,缺一不可。”
三鬃見夏初見這麼愛吃這道香果栗子燉鳳尾鸞又鳥,忙說:“還有三隻,咱們過兩天就都做了吧!”
夏初見愕然:“不留幾隻等過年吃嗎?或者做種?”
三鬃苦著臉說:“我們上周去異獸森林,一共抓了五隻鳳尾鸞又鳥。”
“養到現在,它們都快餓死了……”
夏初見大為驚訝:“為什麼啊?是它們不吃東西嗎?它們吃的食物是什麼呢?”
三鬃說:“三鬃觀察,它們在異獸森林,吃的也是普通草籽,可能還有一些昆蟲。”
“三鬃都給它們把異獸森林吃的東西一起帶過來了。”
“但它們就是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