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以裳和夏婉初她們站在平橋上說話,薑悅音坐在涼亭裡,時不時地偷偷看著薑以裳。
自從上次薑以裳昏迷之後醒來後,她覺得她越來越看不懂薑以裳了。
說她變了她還是那樣,看人一副高高在上的傲慢模樣。說沒變,但是卻不會在動不動發脾氣,行為舉止卻不像以前就能一眼就能識穿了。
手心裡還攥著剛剛收到的紙條,汗濕的手心都快把紙條上的墨也暈染開來,想到紙條上麵寫的,薑悅音得變得煩躁。
這會兒薑以裳正陪著夏婉初說話,夏研明顯感覺到薑以裳的疏離,一直安安靜靜的坐在旁邊,幾度插不上話,隻是時間久了也覺得沒趣,就找了個由頭走開了。
夏婉初是個性格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兩個人自從上次遊湖之後都沒有機會再見麵,但是也不妨礙有說不完的話。
這會兒一直在交頭接耳的討論今日這宴會上可能會成幾對,誰和誰有可能。
薑以裳幽幽來了句“那你有沒有覺得順眼的麼?”
“啊?我?”
“對啊,今日這場合不就是相親會嘛,有沒有可能你娘帶你來也是為了給你看看啊?”薑以裳覺得這樣也不錯,如果夏婉初先找到意中人定了親,那後麵就不會被太子有牽扯了。
“不是,這,我,我還小呢!怎麼扯我身上來了?”夏婉初被薑以裳這麼一說,都噎住了,趕緊要捂住薑以裳的嘴,這話要是被其他人聽到了那不得羞死,事實證明再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也會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看夏婉初都羞紅了臉,薑以裳覺得古人的思想還是不夠開放,想想還是不要在逗她了,所以原本想說的話到嘴邊就拐了個彎“如今你父親的職位都已經確定了,接下來你家是不是也要辦個宴會了?”
會這麼問是因為薑以裳發現,古人是真的很愛辦宴會,升遷了辦一個,生孩子了辦一個,二十四節氣也要逐一辦一個,甚至連家裡的花開了都要辦一個。
而夏家到京都也已經快兩個月了,如果想要快速融入京都各家的圈子,辦個宴會是最快的。
夏婉初搖搖頭,“我娘原本也有這個打算,隻是我爹即將去赴任,說不必了。”
薑以裳有些意外,夏婉初藏不住話,喏喏嘴皮就把她爹的話說給薑以裳聽。
薑以裳也明白了夏將軍的用意。
宴請交際確實可以快速拉進關係,融入京都。但是京都世家之間關係錯綜複雜,他們又屬於京都新貴。很多世家其實看不起他們的。
而且,世家禁忌頗多,彆關係沒打理好反而還糊裡糊塗得罪了人。
……
兩人一直說著話,沒有注意到岸的另一邊,有個人一直在注意著她們這邊的動靜,或者說注意薑以裳的動靜。
因著都是年輕人的關係,所以寧宣伯府還叫了雜耍的進府表演,位置就設在池隻的另一頭,剛好兩邊的人都可以看到,所以原本還嬉鬨談笑的眾人很快便被這雜耍給吸引住了,連薑以裳也津津有味看起來。
這時薑以裳的貼身丫鬟映月突然來到薑以裳身邊,說薑以裳不小心被下人弄臟了衣裙,想請薑以裳去幫忙一下。
“裙子臟了就讓她身邊的丫鬟去馬車上取一套換上啊,讓我去乾什麼?去幫她穿裙子還是幫她洗裙子?”這明顯是借口的借口,傻子才聽不出來。
映月沒想到薑小姐會這樣回答,隻能繼續說“二小姐就行行好,你也知道大小姐也沒什麼相熟的其他小姐,隻能托奴婢來麻煩二小姐。”
映月這兩句話故意說得大聲些,周圍好幾個人都聽見了,紛紛在竊竊私語。
夏婉初也不明所以,看薑以裳被大家指指點點,說道“要不我跟你去看看吧,萬一真有什麼事情呢,而且我會武功,可以保護你。”
聽到夏婉初這麼說映月明顯僵了一下,那個人隻說引二小姐去,萬一夏小姐也去了那不就壞事了。
“不用了,你先繼續看著,我去看看,在寧宣伯付能有什麼危險。”薑以裳真的無語了,她都不按常理出牌了,這薑悅音的丫鬟更不按常。
咋地啊,感覺她再不娶這個丫鬟是不是要以死相逼了?
不想在這裡影響其他人,薑以裳隻能起身,她倒要看看薑悅音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薑以裳跟著映月出了園子,然後七拐八拐的。
好在路上還能看到在各處守著的丫鬟婆子,不然薑以裳要懷疑薑悅音是不是要把她約到沒人的地方嘎了她了。
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院落,四周都是假山造景,繞過一座假山,那裡站著個人,那人估計是等很久了,薑以裳一到他就發現了。
“以裳,本宮在這裡等你很久了。”
……